两人沉默的间隙,夫子也来了。

这位夫子是位隐居在凉州的大儒,被特地请来教导刘玄的。

刘玄上前给夫子行礼,赵寄也依样画葫芦地行礼,夫子回礼。

见礼之后,夫子开始讲课。

今天讲的是《中庸》,夫子要将就刘玄的进度,便顾不上赵寄听不听得懂。

而且他讲得十分枯燥无趣,以至于赵寄不多时便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夫子干咳了两声赵寄也没有醒过来,刘玄看了赵寄一眼,并未呵斥,只道:“夫子继续吧。”

赵寄睡了一上午,课讲完了才幽幽醒转。

夫子看他时的朽木不可雕的眼神赵寄并没有放在心上,来上学又不是他的本意,他都来了还要他怎么样?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课堂上教的,韩昭都会考查。

韩昭知道赵寄今天学的《中庸》,看到这小子抓耳挠腮却一句话都背不出来的样子如何还不知道他根本没认真上课。

他不想动不动教训赵寄,孩子大了都是要脸的,而看赵寄慌张的神情也应该知道错了。

于是他没有说赵寄什么,只是把手上的《中庸》一阖,起身走到书架面前,从一堆纸里里抽出递给赵寄:

“明天晚上之前做完交给我,不懂的自己想办法,不要问我。”

韩昭不是不能给赵寄解惑,但是他的目的是让赵寄懂得向别人学习、请教,而不是做一个只有他镇得住的刺头,什么都要他去指点。

就算是他也有不擅长的方面,如果赵寄只跟着他学,学到天也只是一个用兵如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