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挺漫长的工夫,原本只是韩昭用来打发时间的事情,但愈做愈发现能平心静气,便也坚持下来了,现在除去去少主府教课的时间,也唯有宇文循来的时候他才停一停笔。
“都是一群废物,被一个小儿打得溃不成军。”宇文循有自信能为凉州军带来胜利,可惜却得不到机会。
他十分愤恨,仰头饮尽杯中酒,将酒杯啪地一声拍到桌子上。
此时,炒好菜的卫遥正好进来,被宇文循的拍桌声吓了一跳。
她一边摆菜一边应和道:“对啊对啊,还是宇文将军厉害,听听这骂娘声多响。”
宇文循听着很不对味儿:“你这妮子说话怎么这么刺人呢?”
卫遥笑了,回道:“我是一个小女子,懂得没有将军多,但我也知道一个能大败凉州军的人必有过人之处,怎么到了宇文将军嘴里就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儿?”
“将军的同僚说不定就是因为将军这种心态败的呢。”听到此处宇文循脸色一凛。
“再说,将军扪心自问,你同僚真的是将军口中那样的一无是处的废物吗?”
面对卫遥的质问,宇文循无言以对,移开了脸,兀自生起闷气。
在一旁看着的韩昭挑了挑眉,不发一言。
宇文循这人最大的毛病便是因出身的自卑而衍生出的极端自负,心比天高,能入他眼的寥寥无几,不能入他眼的比之地上的尘土还不如。
就是这种心态导致他在凉州官场上树敌甚多,被排挤在外。
卫遥这顿怼还真是怼到点上了。
不过她这么关心宇文循的心态干嘛?她不是这么多管闲事的人啊。韩昭看着两人,若有所思。
卫遥说完一通话,便收拾空盘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