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从韩昭的角度看来这封血书中有太多经不起推敲的细节。
组织行事果断狠辣,暗卫杀人从不露真容、留身份,就算是有活口,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是何方人士。
何况十九又因为入组织晚,武功差,而很少被交待任务,为何如今偏偏有个能认出十九的活口,还搬到了凉州,并在赵寄出兵前认出了他?
但这些都不能帮韩昭洗清嫌疑,这件事这里面没有组织的手笔韩昭名字倒过来写。
果然,组织不可能放过他,而且还在两年前,甚至更早便开始布局。如果是组织策划他们一定不会满足于扳倒一个韩昭或者赵寄,只他们更可能想的是借他动摇凉州。
不过韩昭也松了一口气,只要暗箭现出来了,哪怕它已经伤到了人也没关系,因为接下来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应对和还手,而不用怕什么时候突然从暗处窜出来一支箭。
景修的信不长,只是告诉韩昭发生了什么,剩下的交代很简单,他相信韩昭的清白,请他在府中安坐,一切都会打点妥当。
韩昭不信景修想说的只有这些,他问来送信的人:“景先生没有说其他的。”
送信的人沉沉看了韩昭半晌,应了一个字:“有。”
清白?带着一个皇族遗子逃窜西南并且现在还在被人追杀的刺客怎么可能清白?
景修并不相信韩昭的清白,写下的文字试探之意更多,他真正要说的全在送信之人的口述中。
听完景修的交待韩昭果断地下了决定,他烧了景修的信,口述回复与景修派来的人,并告知其文鸢的身份,让他将人带给景修。
原本韩昭还想从这个女人身上挖点组织的东西出来,却不料骤然出了如此变数。
只是,组织已经准备了这手棋给韩昭,那么派文鸢来的意图又是什么?韩昭生出这样一个疑惑,却没时间细究。
韩昭知晓景修会从文鸢身上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但现在也顾不上计较这些了。
他还苦中作乐地想,若换景修来,或许便能找出这个女人的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