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很坚决,然而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这个决定已非他一句拒绝能否定的,如果赵寄的军队不接受世家的“监督”那么他们将有充分的理由与立场不支持赵寄出兵。
赵寄知道,依旧选择了表示自己的态度。
事情最后还是如宋业所说的那样决定。商议完毕后刘玄遣散了众人,单独留赵寄下来谈话。
昨日两人才争吵过,此时单独相对难免有些尴尬,枯坐半晌之后竟无一人开口。
最后还是刘玄说话了:“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任由他们给韩先生定罪。里面的道理我也不想再讲,你都明白。后天你就要出征了,于带兵打仗一道我也没什么资格指点你,我只想告诉你,你离去之后我会保韩先生无事。”
赵寄没有应声,他并不相信刘玄。
刘玄苦笑:“罢,既然你不信我,就让你亲手把这个交给韩先生吧。”说着他扔给赵寄一个令牌。
“监牢的守卫我会已经你安排好,你现在去见韩先生吧。”
赵寄认出手中的是刘玄的腰牌,正是他发誓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借给他的那个。
凭此“少主令”可自由出入凉州的任何地方,逃出凉州也是轻而易举。刘玄的态度很明显了:既然赵寄不相信他,那么他就放韩先生离开,他总该相信韩先生的本事。
赵寄喉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将滞在喉头的释嫌的话说出口,只是拿着令牌,起身离开。
他不会因为这个令牌原谅刘玄对韩昭做的,但他会将自己的回报体现在战场上。
一路来到韩昭的牢房前,韩昭还是坐在昨日的位置。赵寄隔着栏杆与韩昭低语:“师父,我要出征了。”
韩昭给了赵寄八个字的告诫:“戒骄戒躁,沉着冷静”。
赵寄点头:“我懂得。”
赵寄把刘玄给的令牌递给韩昭:“师父,待我离开后,你也离开凉州吧,等我打完仗再去找你。”
韩昭认出这是“少主令”,他拿着令牌沉默了一会儿,轻笑一声,将其收到怀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