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骁正坐在中军帐里看着北望山的地图沉思,他身形高大,形貌英俊,虽鬓间已有隐隐白发却依旧不减风采。
他的内心并不安宁。
得知龙渊关空虚的同时他就向少帝上书请战攻打凉州,那时他做了两种准备,好的结果是少帝支持他攻打凉州,坏的就是将他调回去抵御赵寄。
但窦骁没想到居然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他担忧少帝的情况,但也不愿放弃如此难得的攻下龙渊关的机会。
于是只有一边尽快与东都取得联系,一边抓紧时间拿下龙渊关。
那个叫赵寄小将窦骁也听说了,但他并不将其放在心上。
在窦骁心中他的侄子窦诚其实上不得台面,败在旁人手中也并不稀奇。
就算赵寄打到南阳,窦骁也有信心一回去就让赵寄全部吐出来。
整个凉州让窦骁在意的只有一个人:“宇文循。”
窦骁默念这个他数年来的对手之名,在处心积虑想打败对方的同时,他也生出一种未能与君生于一个阵营、把酒言欢的遗憾。
……
此刻,襄阳城的军营内还有一人坐立难安。
宋世在帐内走来走去,最后又转回了宋琮的桌前,宋琮正写下一个“逸”字。
宋世恼火道:“堂兄,你怎么还在练字?赵寄都要打下南阳了,你就不急吗?难道我们就继续看着赵寄耀武扬威,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吗?”
赵寄去打南阳,却将他们扔在襄阳还派了他的亲信跟着,说得好听是坐镇后方,实则就是看管监视,不让他们插手战事。
宋琮悠悠地又写了一个字“刀”:“机会未到,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