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在组织内不算秘密,计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他回答得越爽快越表明了景修必死。
景修意识到了,却依旧不动如山:“其二,徐先生接下来的打算。”
徐仲严是条毒蛇,如果他无法活过今夜,那以后只能靠刘玄自己小心防备了。
“杀刘玄,灭凉州。”这个计良回答得很简单,谋划在未实施之前都在二爷脑子里,具体细节他也不清楚。
“其三,为何偏偏与凉州过不去?”
这是景修最想不通的,凉州明明不是伪朝最大的祸患,为何徐仲严要不惜代价与凉州不死不休?
“这是主子的意思。”
主子很多年不过问暗卫的事了,这是他这些年第一次给二爷下达任务,所以无论用任何手段,二爷都要完成。
“主子——”
计良打断了他:“这是第四个问题,我不会再回答了。”
景修咽下了问题,颔首致歉:“是修逾越了。”
计良心情很复杂。
景修面对要杀自己的人依旧从容有礼,对二爷也始终以“先生”相称,这是怎样的涵养?
他杀过很多人,没见过第二个。
如此端方自持、克己复礼,不累吗?
计良很好奇,但轮不到他来问这个问题。
了了心中的结,景修神情轻松许多,他整理好衣襟,朝计良颔首:“多谢先生,修如今已无疑惑,可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