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不知道二爷为何如此折磨他,不过千错万错是他的错,他跪下来:“二爷,我错了!”
徐仲严问:“错在哪?”
老四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最终只能抬起头带着无助与祈求地看着徐仲严,祈求对方能宽恕他。
多可怜!徐仲严简直要控制不住想将他碾碎的欲望。
徐仲严在愤怒,他愤怒于自己的私有物品上的裂痕,只要一见到这道破坏了完美的残缺他就恨不得将这件工具彻底打碎,如此缺陷就不存在了……
徐仲严将手放到老四的脸颊上:“胡子这么长了也不剃?哦!手不好使?”
他句句扎在老四的心尖上,时刻提醒着老四已经是废人的事实。
“属下……回去就剃干净。”老四不再看二爷,垂下的脖颈,像是接受了自己再也不会被使用的命运。
然而他弯下头时露出的脖颈却触动了徐仲严心中隐秘的一块地方,这些年老四有多少次像这样在他面前垂首?
老四是个乖顺的孩子,比计良好多了……毕竟用了这么多年,都顺手了。
徐仲严收敛了心中的暴虐,他换上了有真实温度的语气:“是要剃干净。”
说着他将老四散落的鬓发顺到耳后:“鬓角也修一修,收拾得干净一点。明天到暖阁当值。”
忽然听到这句话老四不可置信地抬头,对上了徐仲严无波的眸子,徐仲严不会给他重复一遍,他需要做的事立即应:“是!”
跟在徐仲严身后出来的计良见到了他们对话的场景。
计良很意外,外表虚伪内心残忍的徐仲严居然会任由自己的暴虐外显,居然又克制住了自己的施虐欲望放老四一马。
说来可笑,但这的确是徐仲严在包括计良在内的其他人面前展示过的最大程度的“真实”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