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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丝毫不奇怪,脱口道:“徒肖师嘛。”

耿毅没听清:“什么?”

发现自己说漏嘴的苏辛急忙改口:“额……没什么。”

这头,后脚离开的韩昭钻进了刘稷的马车,他想和刘稷好好谈谈,坐在了刘稷对面,叫他:“赵寄!”

刘稷冷淡地看向韩昭:“顾先生在叫谁?”

韩昭意识到刘稷不想认他,他确定了刘稷在生气,却不太明白刘稷生什么气:“你在生什么气?”

他在生什么气?

听,这语气多像从前,如同在对一个未知事的孩子说话,潜台词是:你这气恼真是幼稚且让人无法理解。

顿时,一股无名火在刘稷心中生起。

刘稷倚着软枕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先生喜欢赌博吗?”

韩昭不知道刘稷想表达什么,于是没有回答,沉静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就拿押大小举例吧,如果大和小都买多半是会赔本的吧。但换做现实呢?”

“有识之士择明主侍奉,但选择一个似乎不太保险,那多选几个呢?每一个都投资,这样就一定会赢吧!”

这很荒谬,韩昭并不认同,他也不认为刘稷真这样想。果然,刘稷下一句就是转折。

“但抱着这样想法的赌徒忽略了一点:忠诚也好,爱情也好,是排他的。人心是肉长的,被冷落了会寂寞,被遗忘了会悲伤,被伤害了会疼痛……发现背叛后,那些旧情还算数吗?还是觉得对方一直卑微地依恋自己,所以可以不用顾忌他的感受,肆意妄为?”

刘稷越说越激动,甚至逐步逼到韩昭面前,伸手抵住车壁,将他困在自己臂弯里,逼他与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