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香手疾眼快的圈住了beast立香的脖子,“喂喂,别这么无情啊。”

语气熟稔的仿佛多年的朋友,beast立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她将下方的魔术阵悉数毁坏,把他拽到了地上,“你怎么会来这儿?”

立香站起来,“因为我想来找你啊。”

beast立香无法理解这份想法,或者说已经不愿意再去理解这份爱意,“没有意义。”忽然间,她看向了还在苦苦支撑的时钟塔,恶劣的让立香也看过去,“你看啊,多么可怜啊,就跟摇尾乞怜却得不到丝毫容许的狗一样,这就是这群魔术师的下场,是时钟塔的下场。”

立香稍稍侧头,“为什么?”

虽然无法接受这样的屠杀,但是立香还是想先问她,问这个少女一个理由。

少女捏住立香的脸颊,金色的眼瞳中只剩下冰冷与深藏其中的痛苦无助,“知道吗,迦勒底在时钟塔的lord的全体通过下彻底毁掉了,就连那些负责后勤工作的普通人,他们一个也没有放过。”

“韦伯老师否决这个提案,换来的确实最终通过的终身□□的结局,甚至之前,我到时钟塔之前,韦伯老师死掉啦,被他们杀死啦。莱妮丝老师也被他们禁锢起来,下场只是比韦伯老师好一点点。”

beast立香一个接一个的将迦勒底所有人的结局说给立香听,立香安静的听着。

两个人越说表情越平静,而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啊、啊,是这样啊,我记得。”立香轻轻地抚上了beast立香的脸颊,“我记得了。”

记起来了,这个女孩儿的孤独和悲伤。记起来了,他曾经,亲手将她带走过了。同样也记起来了,人理的救世主在拯救了人理之后所亲身经历、面临的来自各方的诘难,最终没有保护下任何一个人,被冠位封印。

七个特异点的圣杯所承载的魔力在紫发少女饱含感情的祈愿下为他编织过的美梦,乌鲁克的天之锁用最后的圣杯祈愿一切归于原点。他不是第一次走向拯救人理的道路了,所以一切才会显得理所当然的平静。

“什么啊,”beast立香更加悲伤,“你怎么能记起来呢。”

两个人狼狈的面对面,另一边月灵髓液强硬的冲开了道路,向来坚守着贵族风范的金发少女没有穿撑起裙摆的裙撑,裙子自然垂落,没有配套的小披风,没有戴最喜欢的领结,礼帽刚刚被自己甩掉。

没有穿丝袜,鞋子上镶嵌的宝石扣子划痕明显,但是即使如此,她依旧保留着身为贵族的气质,高贵、傲慢。

在所有lord的愤怒下,金发的少女不屑地扫向这群丧家之犬,从魔术塔走下,语气又自然而然的转回了那个被义兄韦伯·维尔维特、前lord埃尔梅罗二世所无意识中娇惯起的语气,自然上扬的尾调和随时准备嘲讽的骄傲语气,“哭的也太狼狈了,我怎么教给你的,藤丸立香。你的礼仪都已经忘掉了吗?”

“啊呀,要是忘掉了可不行。”小恶魔的语气继续调侃着,“这样的话只能考虑下重新给你速成起来了呢~~”

两个哭的眼睛发肿的孩子全都愣住了。

莱妮丝看着自家孩子可怜兮兮的样子,眼角跳动,“简直是丢了身为你们教师的脸面,我可是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阿奇佐尔缇的当主,亲自教你们的礼仪居然能给我丢的这么彻底。”

beast立香已经不管不顾的抱着莱妮丝哭起来,嚎啕大哭,“莱妮丝老师——”

莱妮丝眼底划过同样的哀痛,但是她只是像一位温和慈爱的长辈,轻轻地拍打着beast立香的后辈,“乖,不哭了。兄长的事情,按照立香的想法来就好了。时钟塔,毁掉也没关系哦。”

如果是曾经的莱妮丝,自幼长在魔术侧,并且是未曾经历人理烧却、未曾被凭依了兄长的从者诸葛孔明的死对头司马懿凭依的魔术师莱妮丝,她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事实是,这些都发生了。身为魔术师贵族的荣耀已经在lord关于迦勒底以及埃尔梅罗二世的博弈中,被狠狠的压到了地底,除了面子上的尊重,其他的全都没了,美名其曰休息的□□,不在意身为lord的她的要求而处死前埃尔梅罗二世。

她对于这些人可没什么情谊可言。

beast立香注视着这个如同白瓷般的贵族少女,“老师……”

莱妮丝看向另一个哭的也挺惨的少年,“你的名字呢?”

“藤丸立香,我的名字也是藤丸立香,我也是藤丸立香,莱妮丝老师。”立香擦擦眼泪,还是跟着扑了上去撒娇,“老师。”

莱妮丝不由得笑起来,自从迦勒底出事,她多长时间没笑过了,“撒娇也要乖乖的在私人环境下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