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你啊,”千春对于这个形容词毫无反应,对于强盗而言她听过更难听的词,“你的父亲抢了强盗的妹妹当夫人,还试图杀掉他,那可比强盗做的事更卑劣了。”

“不可能,”承平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千春直接将事实这个炸弹丢了出来,炸的他溃不成军,伸手扶住一旁的门才站稳了身体,他强撑露出一抹笑来否定她的话,用挑拨离间的眼神怒视她,“怎么可能?我父亲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为了不让这个女人的话动摇自己,他反问美知:“夫人,她在胡说对不对?”

美知不与他对视,沉默着拒绝回答。

千春是个不知收敛的人,她最喜欢看这些勋贵吃瘪的样子,于是又添油加醋:“你的父亲做的坏事多了去了,上次美知的哥哥可是被绑在柱子上,要活生生饿——”

她还想说什么,美知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手很软,力气很小,千春几乎不用多大力气就能挣脱开。但千春还是忍耐了下来,抱着她就要往城门走。

“夫人!”

承平喊了一声,美知没有回头。

少年没有穿鞋子,见她没有回应,没有顾及平日里的仪态追了上去,“夫人!”

听到身后的奔跑声,千春嘀咕了一声晦气,脚下步伐加快了不少。

美知被抱着上下颠簸着,她趴在千春的肩膀上回头看了一眼,少年在草地上跑着,也许是脚下硌得慌,磕磕绊绊地皱着眉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