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林溪溪促狭着小狐狸眼看他:“那等风花雪月的事是什么事啊,殿下教教我好不好?”
陆昼行脸色越发难看,耳尖到脖子却是红了个透:“你闭嘴!”
“好好好,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林溪溪去勾他的腰封,声音委屈巴巴地,“我还没涂药呢,你给的药叫我婢女不留心给摔了。”
“我唤人给你取来。”陆昼行敲了敲桌子。
暗处的若风自然会了意,立刻去了库房。又不禁想,自家殿下未免太惯着这三小姐了,让她一次次得寸进尺,胡言乱语。
连这上好的药膏也是说给就给,一点都不心疼,要知道这东西一年也不一定能制成一瓶啊!
“刚刚是不是一阵风刮过去了?”林溪溪后知后觉地问,只听见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
陆昼行坐到公案桌边看折子没理她,虽说太子不参与国事,但陛下还是会分出块封地归他掌管。那地方穷山恶水,与西域接壤,何况还有觊觎东宫之位的人给他添乱作孽,乱事极多。
林溪溪垂着头,又蹬蹬蹬挪过去:“你在看折子啊?是不是遇到难事了,要我帮你吗?”
“你会?”陆昼行反问,却又看她只穿了一件轻纱亵裙,凉凉地扫她一眼,“把衣裳穿好,别给我添乱就行了。”
这话说的就很没道理了,林溪溪不乐意地说:“我给你添什么乱了?”
陆昼行冷笑:“我书院旁的马厩是不是你烧的?你可知那日火势再大一些,我的满屋子孔孟都要毁于一旦。”
这倒是她干的,但那也是为了声东击西混进地牢去看他啊。偏偏马厩最大,那日又是空的,不烧那烧哪?何况有系统管着,怎么可能烧了他的宝贝书。
她正想弱弱解释几句,就听见陆昼行烦躁地说了一句:“无知妇人。”
林溪溪身子一僵,脸上没了半分表情,彻底低落了下来。是了,她算来算去没想过这是个父系王朝,女子活该被轻贱。
陆昼行他千般高而徐引也好,风采高雅也罢,根深蒂固的观念却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