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知道呢?
凉倦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苍白着小脸,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主人,您在说什么呀?嗓音怎么能迷惑人呢?”
眨巴着大眼睛,格外纯良。
讲真,贝茶要不是已经确定,就凭现在凉倦的表情她都要信了。
贝茶说:“人鱼的嗓音不是能迷惑人吗?难道我记错了?”
凉倦被惊的彻底说不出话了,她竟然连自己是人鱼这件事都知道了。
那她知不知道诅咒这件事?知不知道只有她精神力能解开他的诅咒?
没等他理清思路想到合理的解释,贝茶又开口问:“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凉倦本就提着的心如今都跳到嗓子眼了,但紧张到这种程度也就不紧张了,可以说,紧张的都没有什么感觉了,狂跳的心都属于正常的跳动频率。
他微微垂下眼睫,盯着被褥上绣地精致的牡丹花,咬紧唇瓣,心中估算着贝茶的耐心,在她即将没有耐心之前轻声开口:“我不是有意隐瞒我是条人鱼的。”
贝茶差点都要结束这个话题了,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嗯了声,示意他继续说。
凉倦嗓音艰涩:“我从小父亲就告诉我陆地人十分阴险狡诈,对人鱼有特殊癖好,会肢解我们,拔我们的鳞片,割我们尾巴,我不敢对任何人说我的身份。”
少年的语气隐约带着哭腔。
“我不是有意隐瞒的,在海底,我,我得罪了一些人鱼,他们封印了我的尾巴,将我放逐到陆地,在陆地我也是个异类,我不敢告诉任何兽人我的身份,我害怕。”
凉倦本来想说的可怜些引起贝茶的同情,但说着说着,他也真情实感的有些难过,被放逐是真的,在陆地上没有过一天好日子也是真的,只有在贝茶身边,他才活得堂堂正正一点,但贝茶说不要就不要他。
“主人,你不要扔了我,好吗?”
惶恐和不安夹杂在一起,又带着哀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