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倦此刻是真的怒了,他原本想和她好好的做交易, 但对方显然丝毫不领情。

他松开贝茶的下巴, 划开漩涡, 顺带扔给他一个海螺:“想通了来就吹海螺。”

“不过到时候,你只能当我的奴隶。”

说完转身进了漩涡。

吹响海螺=当他奴隶

贝茶其实知道他提的交易对她来说很有利,但在深渊, 对方又是书中描述的阴险反派, 确实不值得信任。

她不信任任何兽人。

更何况, 她一点都不想穿书,也不想继承别人的身体过日子。

在原来的世界, 她已经过上养老生活了,早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现在这种情况,无异于砍号重来。

所以, 贝茶此刻对面前的一切都持抵触情绪,连跑都不想跑,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指不定一闭眼她就回去了这种想法, 留在深渊。

凉倦走后,深渊中的怪物蠢蠢欲动,时刻准备攻过来。

贝茶瞥了他们一眼, 用精神力在面前筑了股墙,安心的养伤,准备睡一觉,说不定醒过来就回到了她那张又大又软的床上。

睡是没能睡着,精神力突然受到攻击。

睁开眼,看到的画面挺迷茫的。

不是深渊中的怪物,也不是凉倦,而是一个陌生的兽人,他怀中抱着的……

是她母亲?!

贝茶对她母亲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在这种情况下见到阿沅,记忆的尘土顿时被吹散,阿沅的音容相貌呼啸而来,仿佛一直扎根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