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本来还在思考太宰治的话,转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了身边那个绑着绷带的少年陡然的消沉了下去。他敏锐地感觉到泄露了一丝的委屈情绪,虽然只有短短一秒钟。

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放起之前太宰治和谷咕的相处,联合着现在场景,灵光一闪,他忽然就知道问题的所在了。

这就像是一个被人捧在掌心的孩子,有天被要求去自力更生。这其中的不理解和落差,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了的。

尽管那个被宠的孩子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他的行为却在向周围的人透露这个消息。

“果然太宰还是被宠坏了。”织田作之助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咳咳。”太宰治听到这句话,被嘴里还没有咽下去的酒给呛了一下,他有些不可思议,脑海里瞬间出现了荒谬这两个字。

“织田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感觉有些可笑。像他这样的人,又加上身处在这么一个环境中,是怎么可能会得到所谓的[宠爱]。就连中原中也所说的,谷咕在[偏爱]他,他只觉得是件好玩的事情。在他看来,谷咕对他的[偏爱],更像是对待玩具的态度。

因为他现在还有些趣味,所以自然是会对他的照顾会多一些。

至于宠坏?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

织田作之助斜瞥了一眼身边正在怀疑人生的太宰治,也没有说话。他忽然就有些明白了中原中也了,在这一瞬间,突然就有了些共鸣。

不过,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情况点明,这还是需要当事人自己去领悟的,外人有时候就不太适合,可能还会起到一些反作用。

想到这里,织田作之助放下了杯子。玻璃杯和桌子接触,发出清脆的声音。

“嘛,现在就不要纠结我的问题了。我到底是怎么想的,相信太宰你已经知道了。”

太宰治:“……”他知道什么了?

织田作之助可不管身边的人现在有什么想法,他针对的只是这次所出现的问题。

“这些都不重要。我知道太宰你一定不会放弃去找谷咕帮忙,因为你想要解决的事情,一定是非常的重要。那你就去放手做吧,我相信谷咕不会难为你的。”

“而且,你没做怎么知道,谷咕不会同意?他都和你提条件了,那就是另一种情况的答应吧。”

“太宰,你要知道,没有谁是理所当然的应该永远付出。如果所有的投资都看不到一丝的回报,那为什么还要继续投资。”

“相信我一次,不用很麻烦,做最简单的事情就好了。”

织田作之助看着陷入思考的太宰治,忽然就有点手痒。他遵从了内心,伸出手揉了一把太宰的头发。

“一切都放心吧。”

只不过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如果是你的话,可能所谓的条件,恐怕还会更简单。

这就是被偏爱的人,所拥有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