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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璋笑吟吟地回答:“我去看康乐姐姐,在坊口碰到了十一郎,听他说约了你在这里吃饭,赶巧我也饿了,就厚颜跟着来了。二哥哥可是不欢迎我?”

杨怀深摸摸鼻子,怪声调侃:“小人哪敢?”

谢玉璋嗔他,三人入席。

席间,谢玉璋问:“你们今天约着干什么呀?”

杨怀深说:“不过喝两杯,随便聊聊。”

谢玉璋拍手道:“那正好,我有事想请教十一郎呢。”

杨怀深听她从“李将军”到“十一将军”,现在居然变成了“十一郎”,不由看了眼李固。却没从李固脸上看出什么——这就是个面瘫,脸上惯常没有表情的。

谢玉璋捡着北边的事拿来问李固。李固一一回答。

他和杨怀深自然不知道谢玉璋不过趁机与他拉近关系,二人都觉得谢玉璋对北地之事竟知道这么多,显然是这些日子在宫里预先做了功课的。

二人皆垂眸。一个遮住难过,一个遮住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谢玉璋又虚心请教:“我有五百卫士,如何让他们不懈怠,保持战力呢?”

这个事她想了好多天了。前世她懂得如何约束宫人,对如何管理行伍却毫无经验,一开始也不够重视。

那时,她也只有二百护卫。这二百护卫都在马建业的手里。

马建业其人,原是因被人告发私拆库存的攻城器械,贩卖木材和铁件,本是要问罪的。这人散尽家财想买通关系脱罪,适逢谢玉璋被嫁往漠北和亲,上面需要一个人做公主卫队的领队。

没人愿意去塞外。上官看了一圈,把这个本该服罪的马建业拎出来了。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