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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以后不叫王石头,俺叫王忠!”王忠大声说,“将军把俺揍明白了!俺这一辈子,就是跟着公主!公主叫俺干啥就干啥!俺不多想,俺只听命令!俺只听公主一个人的命令!”

李固沉声道:“王忠,你告诉殿下,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王忠大声道:“忠于公主一人,保护公主一人!俺以后就叫王忠!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

说生说死,前世,可不就是生离死别,连尸骨都不得还乡吗?

谢玉璋淌下泪来。

“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她说,“你懂吗?”

“懂!”王忠忙道,“俺懂!再没有下次了!”

谢玉璋扭过头去拭去泪水,却听李固对王忠说:“王忠,你把昨晚怎么回事,告诉殿下。”

谢玉璋扭回头,听王忠道:“昨晚可汗硬闯,殿下先前说了,酒醉的人不让放进去,管他是谁,可汗也不行。俺……末将上去拦,可汗当胸一脚把末将踹飞了。末将爬起来想再拦,马建业扯住了末将……”

王忠便将昨晚的细节一一道来,惭愧道:“末将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犹豫了一下子,大家伙看我犹豫,就都没敢动,便叫可汗闯进去了。这是末将的错,请殿下责罚末将一个人吧,不怪他们,末将才是领头的,他们都是大头兵,肯定得听我的。”

“末将再一听,可汗明显醉得狠了。末将才反过味来,知道这不行。哪怕是夫妻,男人这样醉了,也会出事。”

“末将甩开了马建业,想追进去的时候……将军就已经先进去了。”

后面的事就不需要他再重复了,谢玉璋才是亲身经历的那个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马、建、业!”

李固看到她小小的拳头握得指节都泛青,知她对马建业才是恨极。她原就不信马建业,看来果真是有缘故的,只不知道前情为何,只是正如她所说,都已经走到这里,这些前缘都没有意义了。

重要的,是以后,是未来。

李固看了一眼还跪在毡毯上的王忠,这是她以后倚重的人,既是倚重之人,便必得和他之间达成共识,才能步调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