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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宝华公主如何惊艳了草原,今日,便如何惊艳了云京。

御街两旁的酒楼早就满座,楼上临街的包间价今日格翻了好几倍,依然一间难求。

这些人亦如楼下街旁的百姓一样,在谢玉璋经过之时,被她的姿容摄得齐齐失了声。

过了许久,有人缓缓吐出一口气,赞道:“既美且慧。”

旁人懵懂发问:“怎么说?”

前一人道:“她竟穿着胡服。”

不止是宝华公主,她和她身后的女子们,统统都穿着胡服。

有人不满道:“她这是不愿做中原女儿了吗?”

前一人道:“错,她只是不愿做原来的自己而已。”

有人恍然大悟,以拳击掌:“原来如此!”

看到别人看过来的不解目光,他笑着解释:“这位公主穿着胡服,便是出嫁从夫,以漠北汗妃的身份归来。她这是……抛弃了前赵公主的身份啊!”

众人皆恍然,如此,便理解了。再无人因此而责备她。

她还立了那样大的功劳,从此以后,她以这功勋在新朝立身,的确不用靠着“赵公主”的身份活了。

只不免有人笑道:“这位汗妃有倾城之色,不知道今上预备如何安置她?”

那些话本子里,亡国公主和新朝皇帝的爱恨情仇,从来都是令人们喜闻乐见、心痒难搔的。

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