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笑着,却叫旁的人眼睛湿润。
“舅舅真是的,怎么又哭了。”谢玉璋嗔道。说着,亲自扶着杨长源的手臂,请他到堂上坐了。
林斐道:“哥哥来帮我收拾东西罢。”
林谘知道这是谢玉璋舅甥俩要说私房话,向他们道个罪,随林斐去了。
“怎地又变主意了?”他问,“昨日里不是说要再过几天?”
林斐“嗯”了一声,笑道:“她可怕我吃她白饭了,昨日知道了,便非要赶我走。倒也省事,那些箱笼直接搬走便是。”
林谘觉得妹妹虽笑着,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他顿了顿,道:“早点回也好,大家都想你。九郎十郎现在都在京里读书,知道你无事,他们昨天都哭了。你的院子也都收拾好了,你便什么都不带也没关系。家里都有。”
林斐道:“这两个几岁了,都快及冠了吧,居然还哭。”
嘴里说着,却只给了林谘一个后脑勺。林谘望着妹妹乌黑的秀发编成发辫,没再多说什么。
这边正堂里,谢玉璋却忙着安慰杨长源。
杨长源哭了一把,道:“便在昨日之前,虽知道你要回来,还都跟做梦似的。”
谢玉璋好一通安慰,道自己在草原有子民有卫队,从来没吃过半点苦。
杨长源心道,便那二嫁,已经是天大的苦了,这孩子却一字不提。既感叹甥女心性坚强,又内心止不住的酸涩心痛。
收了泪,说起正事。
“待会我陪你去逍遥侯府。”他叹道,“你们到底父女一场,去看看他,只他做什么,你也别太劝着管着。”
谢玉璋其实什么都知道,却还是得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问一句:“父亲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