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强挟着张芬回娘家“作客”。娘家“留”了张芬几日,才把她送回去。张芬便老实多了。
只谢玉璋料不到这个事还有了其他的副作用,竟有人带着地来投她。
前后两世她也都是第一次开公主府,还未曾遇到这情况,问袁聿:“这是什么意思?”
袁聿道:“都挂在殿下的名下,便可以不交税。自省出来的部分中取一半给殿下,两头都好。”
谢玉璋想了想道:“我懂了。”
四月二十进宫去看李固,告诉他:“我都拒了。他们和我都赚了,谁亏呢?不是陛下亏吗?这是挖陛下的墙角呢。”
她一向聪敏有眼光,李固没想到她竟也有如此天真无知的一面,不由失笑。
谢玉璋不明白:“陛下笑什么,臣妾做得不对吗?”
李固道:“自然是对的。只是,此等事从来无法杜绝。在河西的时候老大人查得很厉害,所以我们跟那些豪族世家关系一向很紧张。但若不这么办,税都叫他们吞了,我们便养不起飞虎军。”
这等事本就是民间常态,李固自底层起身,知道得门清。反倒是谢玉璋,深宫娇养,第一次知道竟还有这种操作,竟敢挖朝廷和皇帝的墙角,大惊小怪。故而李固失笑。
养兵这个谢玉璋有经验,点头:“是呢,骑兵最花钱了。在漠北的时候,亏得我嫁妆丰厚,才养得了这五百人。只恨我是个女郎,对练兵又全不懂。也只有这点人自保。看着屠耆堂他们那么多兵,真是羡慕得流口水。”
李固问:“这么喜欢养兵?”
“是呢。”谢玉璋道,“若说漠北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便只有这一件。我手里握着五百人的卫队,虽不多,可心里就踏实。我走到哪里都带着卫士,便觉得安全。”
她说起这个,脸上自然而然地生出光来。
李固凝目看她,忽然问:“玉璋,你在云京感觉安全吗?还会怕什么吗?”
谢玉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