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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因她的容颜生出的欲,都平息了。

李固觉得内心里说不出的宁静。

他希望这份宁静能更长一分,但那当然不可能。世界不可能因他与她片刻的袒露真心而停转。

谢玉璋放开了他,仰起头道:“陛下该回去了。”

李固还不肯放开她,他低声道:“前两次不肯见你,并非想远着你。实是你让我生气,那段时间,我心里常生恶念。我怕见了你便压不住这恶念,终伤了你。”

谢玉璋道:“我其实并没有怕,因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果然你知道了那几日的情形,便赐下了佛珠,那些人便消停了。”

她没有去追问“恶念”,李固对她的“恶念”还能是什么呢,想也想得到。

但李固却问了她另外一件事。

“玉璋,你在大相和寺做了四场法事。”他问,“除了我的儿子,另外三个是谁?”

叱吉设和咄苾是谁?无名氏又是谁?

谢玉璋的睫毛微颤了一下。

“是别人的孩子。”她道,“都是因为我,他们和母亲永别。”

她道:“陛下,我没有过孩子的。”

李固道:“我知道,只是问问。”

谢玉璋在草原二嫁之时与乌维约定不生孩子,并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人都知道。李勇上京送信的时候,李固问了许多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他低声道:“你很聪明。若有了孩子,连我都想不出该如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