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璋!”他恼怒道,“你在想什么!”
谢玉璋铁嘴铜牙:“我想着让陛下给我牵马,不大合适,叫人看见不好,幸好这里没人。”
李固停下脚步,扯住缰绳抬头,盯着她质问:“你想岔了,却肯答应?”
谢玉璋恼羞成怒,几快要把马鞍上的宝石都抠掉了,道:“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说想遂一次心,我能怎么办,你是皇帝啊!”
草原上,见惯了胡人男男女女钻帐子钻草丛,有时候只是跑个马,明明空旷无人的地方也能惊起一对赤果裸的野鸳鸯。李固那种姿态那种语气跟她说想“遂一次心”,实在不能怪谢玉璋想歪了。
皇权,是悬在她头上令她无法违抗的一把刀。就像她之前与他说的,她得靠讨好皇帝来活。
因此,刚才,她无法在那么多人面前拒绝他。
走这一大圈,表这许多情,全喂了狗!媚眼全抛给了瞎子看!
李固想起她先前垂着头半晌,才低声说了一句“……好”的模样,一时恼怒,一时心疼。
他气得不想说话,转过身扯着缰绳拉着马走。谢玉璋也绷着脸,两个人谁也不跟谁说话。
直到前面看到山口,还有影影绰绰的护卫们,李固的脚步忽然停下。
“你可以拒绝。”他说。
谢玉璋哼道:“我没那个胆拒绝皇帝。”
“你可以的。以后,你可以拒绝皇帝。”李固转身看她,“因为皇帝就是我。”
谢玉璋看了他一会儿,别过头去,恼道:“赶紧回去,这么长时间,他们不定脑子里胡想些什么呢!”
“他们敢。”李固翻身上马,道,“我宰了他们。”
谢玉璋恼怒道:“你看,皇帝想宰谁就宰谁,谁敢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