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谢玉璋欢喜得落泪,“我不问。这是你的事,你自己放在心里边就好。”
谢玉璋知道,这很对不住杨怀深。但比起对杨怀深的愧疚,她此时满心里都被欢喜的情绪占据。
活了两世,她和林斐终于彻底割裂开来,她们两个终于不必再血和泪混着不分彼此。
泗水江心那一跳,那个将一生都给了她却抛了自己的林斐已经死了,眼前的林斐,是为自己而活的林斐。
世上实没有比这更让谢玉璋快乐的事了!
林斐抚着肚子,沉声说:“珠珠,我只担心一件事。陛下屠了高氏满门,我担心这孩子如果是男孩,陛下不许他活……”
“不会,不会。”谢玉璋说,“谢家村都还在呢,以前逍遥侯府的人也都过得好好的不是。你别怕,有我呢,我去求他。”
看哪,林斐再不会无条件地只向她奉献了,她会为了自己而向她求助了。
她们两个人现在,已经是各自完整的自己了,都可以为自己活。
谢玉璋又流下了眼泪,因她此刻,实是开心,实是快乐。
谢玉璋再见到杨怀深,杨怀深的眼里有期待。谢玉璋此时才冷静下来,知道她引以为快乐的事,对杨怀深来说绝不是快乐和欢喜的。
她愧疚地垂下头:“二哥,抱歉……”
杨怀深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他喃喃道。
谢玉璋无话可说。
世间的事哪有两全。她顾得了林斐,就顾不了二哥。
林谘当天就把林斐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