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处比较高档的电梯公寓,门上被喷了红色油漆,写的内容不外乎就是:

“欠债还钱!”

“卑鄙下流!”

“不还钱!可耻!”

……

温晓光看了一眼,油漆还很新呢,有几个字的笔画还被擦过,但是……擦不掉。

褚秋晨有些动容,“其实有限责任公司是不需要承担‘无限责任’的,公司欠款和个人欠债也不是一回事,而且我几乎把青湖集团的债务都接过来了。即使退一步讲还有其他合伙人呢,他们也是责任共担者。”

温晓光说:“这就是你不懂小人物的生态了,你说的那是法律理论,我们这个国家法盲比文盲多,实际情况中,一旦人们发现自己的钱可能要不回来,谁他妈管你是有限责任还是无限责任,或者公司欠的,还是个人欠,他就觉得都是你害的。”

钱能使人乐至癫狂,钱能使人疯至禽兽。

带着一声叹息,温晓光敲了敲门。

砰砰砰!

没动静。

砰砰砰!

忽然有女人的叫喊:“你们的钱新老板都还给你们了!还来干什么?车子也都给你们拖走了?!难道让我们母女露宿街头吗?!你们要逼死我吗?!”

“我们不是要债的。”

这时候的信任已经很脆弱了。

褚秋晨上前,示意她来,对着门缝,她说道:“赵太太,开门吧,我是褚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