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但鲁德培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
华港生见他摇头,忍不住便皱了眉,“你这是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鲁德培笑着,任由他抓着,用空着的那只手随意拨了拨他的碎发,表情有些玩味道:“你又想转移话题了是吗?”
华港生抿嘴不言。
而鲁德培也就继续开了口道:“你今日不给我个答复,我哪里都不会去。”
嘴上这话说得强势,还带着些威胁的感觉,但鲁德培心里头却是隐隐有些不耐烦了。
他日复一日地等待着,想用柔情攻势一点点拿下眼前这人的心,可是这人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固执。
明明心里头已经动摇了,对他的示好都带上了欲拒还迎的模样,可是真的直白挑明之后,他却又像是蜗牛一样,脑袋一缩,就想躲回自己的壳子里,以为这样子就能够变得安全一些。
可鲁德培等得太久,等得耐心也在一点点磨灭。
他非要把这人从壳子里头拽出来不行。
不然他可能就真的忍不住……上辈子那些事情只怕又要重蹈覆辙。
当初他躲在暗处未曾同对方见面的那五年,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整日看着那个让他备受相思之苦的男人一天天地变了模样,然后和上辈子一样,同另一个女人亲亲热热,他心里嫉妒的快要发狂,只恨不得自己立刻冲过去把人扼死,也好过继续受这样的折磨。
每个难眠的夜里,他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心里头想着的全都是对方的模样。
那双迷蒙又湿润的眼睛。
肌肤相触时那火热的温度。
他渴望着对方的身体,又思念着对方的灵魂。
他贪婪地想要把对方的一切都牢牢占有,半点都不分给别人。
而现在,他已经得到了一半。
先前未曾得到之时,他尚且可以忍耐,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动。
可是现在……
他伪装出来那张温和的面具几乎要挂不住了。
如果华港生真的还要继续躲起来,发疯时候的他就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所以他问话的时候,不自觉也带上了点焦躁。
华港生也听出了他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头——那张脸明明是在笑,可是却让人看得心里发寒,总觉得这人似乎已经到了临界值,下一秒可能就会将心里头隐藏着的情绪尽数发泄出来。
所以华港生闭了闭眼,按捺住自己心里头纠结的心思,任凭另一面的异样情绪不断生长。
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说:“若是你不后悔,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