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港生都不用回头往外看,也知道事实和这话恰好相反,更是对他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嗤之以鼻。
然而鲁德培依旧是无所谓,毕竟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年纪,讲得什么话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那手总是不安分,有意无意地要去摸一把华港生的脖颈,完全将主人隐隐按捺住的心思给暴露了一干二净。
华港生心里头明白对方想做什么,却也没过多表示,只是由着对方捏住自己衣领来来回回摩挲,垂着眼问了一句:“你还回去吗?”
回去哪?香港?都已经施展出诈死这种法子,那就说明情势不容乐观,风头还没过去就说要回去,那明摆着就是要自投罗网,而鲁德培也不是甘心躲躲藏藏过日子的人,他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他当然会。
“从今往后,我只听华Sir安排,你讲要我做什么,那我就去做。你要想回去,我陪你一起回去,因为我知你还有放不下的人,所以……”
“你看你是不是欠了我好多,得先哄哄我开心呀。”
鲁德培嘴唇贴在对方裸/露出来的脖颈上,小心翼翼地啄吻几下,吻得全身直冒火,还要暂时先忍忍,让自己多受一会儿折磨。
成年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玩一些彼此心知肚明的游戏,光是对视一眼,就立刻能联想到那种不可告人的大汗淋漓。于是和钟意的人待在一个屋子里,哪怕只是呼吸了几口共同的空气,也想直接剥了衣裳上床滚上一滚才痛快。
“华Sir。”
鲁德培空出一只手握住他的,然后往下头移了些,碰到了已经蓄势待发的地方,同时牙齿又悄悄在他喉结上轻咬一下,带着明目张胆到并不能算暗示的意思,低声闷笑道:“……你瞧,这里想你了。”
*
谁也没想到,这原本阳光明媚的天气还能说变就变。
哭过一场之后,又被男人给带进船舱哄了半天,好不容易,泪眼汪汪的林莲好可算是停了她那源源不断的眼泪,能够稍微冷静一些坐下来休息了。
她的手和男人紧紧相扣,根根手指纠缠在一起,整个人靠在对方肩头,无言沉默了半天,她又突然转了心思,想要再出去透口气。
对眼前这个相处起来没多久的男人,她倒是莫名信任,心里头觉得对方比那个无声无息消失掉的小孙还要来得靠谱——大约还是因为对方性格沉稳态度坚定,模样生的不差,衣着打扮也斯斯文文,再加上动作间隐约露出一半的腕表。
牌子货,没有说达到非富即贵的身份象征,但也不至于一穷二白,连自己都顾不上。
套在甜言蜜语和浪漫故事般一见钟情下的,也是不能避免俗套的精挑细选,不需要过分优秀引人注目,也不能够太过无用,像个窝囊废似的……不多不少,便能在这乱糟糟的世道中活得很好。
海风阵阵吹个不停,小船开得速度也不快,林莲好坐在船头,远远眺望着早就已经看不到的码头,目光又瞥到不远处从另一个方向拐过来,同样慢悠悠开着的小型游轮,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
“你瞧。”身边的男人挽起她手,开玩笑一般同她讲,“等过后生活稳定下来,说不得咱们也能上这样游轮出海游玩,若是再让你这样不开心,便干脆买下来一艘给你砸着玩……”说着又悄悄压低声音,贴到她耳旁小心耳语,“是不是觉得有钱真好?”
“多话!”林莲好转头瞪他,一双美目似娇似嗔,漂亮的女人使起性子来,便叫人被瞪上一眼都觉得腿软。
不过好在被这么一搅和,再加上海风吹得人一下子便清醒许多,林莲好贴着对方胸膛站在外头,心底的郁闷总算是消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