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没开始包扎啊?”千晴眨了眨眼,看着坐在门口小板凳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上半身黑色和服褪去落在腰间,平举的右手靠在朝利雨月被黄色火焰缠绕的笛子旁边,很明显正在治疗中的富冈义勇,淡定地把身后门关上,“没事,男人的胸我看多了完全不介意,我能旁观学习一下吗?”
朝利雨月&富冈义勇:“……”
不,你不介意他们介意啊!而且什么叫做看多了?姑娘你这熟稔的语气以及眼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说鸡胸肉呢!
“那个,千晴阁下——”
作为一名正直的青年,朝利雨月觉得自己有义务阻止一下这位似乎正往奇怪方向成长着的姑娘,于是开口阻拦。
但话刚开了个头,就被紧接着走进来的另一位更奇特的姑娘打断了。
“阿拉~千晴和朝利先生你们相处得很好啊~看起来我不用担心回程的旅途会沉闷了。”
抱着伊之助走进来的香奈惠笑容温和,与刚喝完药一脸苦哈哈的伊之助形成鲜明对比。
“回程旅途?”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也被算进了这个奇怪的旅途中?
看着香奈惠把伊之助交到塔奥手中,轻柔且坚定地压着他让塔奥给他的双脚上药的动作,千晴忽觉背脊一寒。
“说起来,我还有事,就此告辞了。”
一向十分相信自己内心预感的千晴飞快地退到门口,随意道别了两句,摸上下门把就打算离开。
“千晴。”
香奈惠忽然收起了笑容,很是严肃认真地喊了遍千晴的名字,郑重的神色,让千晴按在门把上的手怎么也压不下去。
“……在。”迟疑地应了一声,千晴目光躲闪,看举着笛子的朝利雨月,赤着上半身的富冈义勇,给伊之助缠着绷带的塔奥,但就是不看蝴蝶香奈惠。
“昨晚……加上今早我们合力杀掉的极乐教教主童磨,是一种名为鬼的生物。”
“他们以人类血肉为食,虽不能见阳光只能在夜晚出现,但再生能力惊人,除了阳光照射日轮刀砍脖子外没有别的灭杀办法,再加上各种怪异的血鬼术,至今为止给不知多少人带去了痛苦的毁灭性经历。”
“童磨是上弦之二,每年都会夺取数百人性命的恶鬼中的恶鬼,与他同级的鬼还有五人,任何与他有关的情报,都有可能帮助我们在未来救下更多的人。”
无比冗杂繁琐的事情,在香奈惠寥寥数语下变得格外清晰,而且她最后话语的指向,也完全应验了千晴之前的不好预感。
“所以,能否拜托千晴你和我们一起回鬼杀队本部一趟?将你所知的告诉我们的主公。”
从发现童磨开始与其战斗,到战斗结束回来疗伤修整,至始至终,香奈惠他们都没有问过千晴半句昨晚为何突然坚持要离开,又是如何在森林中准确地找到了童磨的身影。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啊……
“抱歉,我有点怕生,所以不想去满是佩刀可怕剑士的地方。”
千晴眨眨眼,俏皮一笑,给出了一个连伊之助都不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