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兰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金九龄的笑声打断了,他笑道:“蛇王和司空摘星都是陆小凤的朋友,他们为什么要替我去骗他?”

公孙兰冷笑道:“因为司空摘星是贼,你是官。再高明的贼,总有失足的时候,而你却正好卖了他一个人情。至于蛇王,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同流合污。”

金九龄摇了摇头,“这你就说错了,蛇王他不得不听我的。羊城是他的老窝,而羊城的捕快都是我的徒子徒孙,只要我一声令下,他手底下的那些兄弟会被我连根铲除。”

“所以你和蛇王诱导陆小凤去了西园,因为你知道我七月十五那天一定会去西园,而且你们还联手掳走了薛冰。你故意布置了那几间屋子,让他认为那是我的落脚点。你从那个叛徒那里知道了我们在岭南的集会点,但偏偏你自己不来,让陆小凤独自过去,因为你根本不敢过来。”公孙兰说道。

“你说错了,我不去,是因为我知道陆小凤一定会成功,而我只想和你们不要挂上任何关系。”金九龄说道,“到目前为止,我所有的计划都很完美,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你就是绣花大盗,你虽然知道我的计划,但你却没有证据。再加上薛冰失踪,蛇王被刺,陆小凤一定对你恨之入骨,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信。更何况,我是一个久负盛名的神捕,又是他的朋友,而你,”金九龄说到这儿,冷笑了一声,“你是个行踪诡秘,来历不明的女魔头。”

公孙兰看了金九龄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得仿佛一朵盛开的玫瑰,“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说的话他不信?你刚刚已经亲口承认了。”

“没错,就算我承认了又怎么样?”金九龄说道。

“你觉得你刚刚的话没有人听见?”公孙兰说道。

“难道你还在寄希望于陆小凤?”金九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信纸,“这是我刚接到的,八百里外发来的飞鸽传书,等我处理完你,陆小凤已经到秣陵,赶不回来了。”

金九龄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赫然是本应该在八百里开外的陆小凤。

金九龄简直不敢相信,这完全在自己的计划之外,他忍不住说道:“你本该在八百里之外的!”

陆小凤点点头,“好像是,不过我现在确实站在这里。”

“那这封信怎么解释?”金九龄拿起了手中的飞鸽传书。

“这封信上写的是不是陆某己过此地,西行而去?”陆小凤说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金九龄问道。

“因为那封信本就是我写的。前天晚上,我约你在蛇王的老窝见面,让孟伟给你传信,那个时候我趁他不注意偷了他一只鸽子,模仿了他的笔迹,写了这封信。孟伟是南海的地头蛇,你知道我一定会经过南海,所以那天晚上,我把鸽子交给了我在南海的一个朋友,让他在今天中午把鸽子放出来。而我,好在轻功不差,跟着鸽子一路就来到了这里。”陆小凤说道。

金九龄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绿,他咬咬牙,说道:“所以你早就怀疑我了?这一切不过是你和她演的一场戏?”

“其实直到蛇王死了,我才开始怀疑你。”陆小凤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发现蛇王死的时候,他的小楼上并没有点灯,说明他在天黑之前就已经死了。如果公孙大娘在晚上约了蛇王去西园,那又为什么会在他赴约之前杀了他?所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杀了蛇王的人另有其人。”

金九龄一愣,没想到这样的一个点竟然成为了破案的关键,“你已想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