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抽出信鸽中的纸条,熟练的拿起小米喂着信鸽,然后就回到了卧房,重新盖好被子,半躺在床上。
“羽哥,什么时辰了?”花满楼的声音中带着还没睡醒的鼻音,“是哪里来信了?”
方煜稍微将身体向下滑了下去,刚好能让花满楼靠在他的胸口,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天还没亮,才刚到卯时,是蓬莱的信,你再睡会儿。”
花满楼下意识的在方煜胸口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一时我也睡不着,不如你和我说说信上写了什么?”
花满楼倒是觉得他的动作没什么不妥,但方煜却不是这么感觉的。他原本揽着花满楼肩膀的手,慢慢滑下,变成了揽着他的腰,还不轻不重的捏了两下,低声道:“楼儿,大家同为男人,早上撩拨不得的事情,你知道吧。”
花满楼听完几乎一下就清醒了,然后想起了昨天荒唐的一晚,脸上止不住的烧。
本来他和方煜是前天回的百花楼,昨天方煜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而他之前酿的桃花酒也到了时候,便都拿了出来。这次的桃花酒喝着清甜,也没有太大的酒气,后劲儿却很大。两个人昨晚半推半就下,差点就行了那事。不过方煜最后停了下来,他们只是一起纾解了一番。
只是这期间,方煜总是七童,楼儿的混着念,还非要贴着他的耳朵。
仅这些也足够花满楼面红耳赤很长时间了。
方煜见花满楼久久不回话,闷笑一声,拿微凉的手背贴上他的脸,果然已经微微发烫,便不再逗他,“是父亲的信。他告诉我,方家已经派新的人去京中了,算是我的一个堂弟,叫方瑶。我在蓬莱的时候见过他几次,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很小,不喜欢读书,只喜欢练功,上蹿下跳的,像只小猴子。”
“那他也要去考科举,做文官?”花满楼听着方煜的描述,若是真的让这样的人去做文官,也太难为他了。
“你是不是对方家派人的事情误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去做文官的。”方煜解释道:“方家的人入朝都是根据自己所擅长的方面。书读得好便做文官,喜欢练武就去做武官,医术出众可以入太医院,甚至愿意做菜去御膳房也无妨。”
“原来是这样。”花满楼点点头,“我越来越好奇蓬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了。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方伯父。”
“蓬莱的事情暂且不急,我的父母都知道你我的事情。”方煜说道,“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花满楼其实心中隐隐能猜出方煜想说什么。
“我们回桃花堡,去见见花伯父。”方煜吻了吻花满楼的额头,低声道:“昨夜的事……非是我不想继续,但若是你我的事情不告诉花伯父,我心中难安。”
花满楼听完觉得心中酸软一片,感动于方煜对自己的珍重,他略支起身,抬起手,摸了摸方煜的脸,等摸到嘴唇的时候,俯身吻上。
“若是爹为难你,你别担心,我会帮你。”
方煜闷声笑道:“你要是太过于帮着我说话,我怕花伯父会更生气。我已经和你的哥哥们都打好招呼了,一切交给我就好。我们出发之前多带回去些花伯父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