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时候,尘土飞扬,斯内普刚想用清理一新,就发现地上有一张信封,似乎是从门缝下塞进去的。
他心头一凛。
为了防止有流浪汉破门而入,他在门上施了麻瓜忽略咒,所以这封信只可能来自巫师。
但有谁会——
斯内普突然怔住。
他急迫地从地上捡起了信封,甚至忘了去探测上面有没有附加恶咒。
信封上只写了一行字:致西弗勒斯·斯内普。
是莉莉的字。
斯内普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从里面缓缓地抽出信纸,一点一点展开。
上面也只有寥寥几句话。
我要结婚了,我想我应该通知你。
尽管我不可能邀请你,你也不可能来。
但,为了过往的那些美好回忆,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很幸福。
祝你幸福。
斯内普在一片漆黑的房子里坐了一天。
悲伤是凌迟的刀刃,喜悦却并非治愈的良药,反而是在伤口上不断揉搓的盐巴,让他痛得想要缩成一团。
他本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将那段记忆残渣视作珍宝,没想到另一个人也并未将其弃若敝履。
只是,他宁可她狠绝一点,不要给他留下任何痴妄的念想。
二十五
从蜘蛛尾巷离开,斯内普浑浑噩噩地去了霍格莫德。
因为托比亚的原因,他厌恶酒精。
但在这个潮湿又寒冷的夜晚,他极度想要大醉一场,来为不可挽留的过去做祭奠。
没有任何预料的,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邓布利多。
那些矫情的愁绪瞬间消退,属于食死徒的敏锐和警觉让斯内普恢复了理智。
他戴上斗篷兜帽,隐匿了身形,见邓布利多进了猪头酒吧,便也装作闲逛般地晃悠靠近,跟在他身后上了酒吧的二楼。
猪头酒吧价格便宜,环境脏乱,进出的人形形色色,鱼龙混杂,斯内普的徘徊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邓布利多来这似乎也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完全没有防范别人的窥探。
斯内普在房间门外偷听了一会,见邓布利多只是在敷衍地应付着一个申请教占卜课的神叨女人,便也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