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星扶着额,在心里暗骂自己就是个傻逼,别人随便挖个坑就赶巴巴地往里跳。
讲台上,江白逸面对在座各位翘首以盼的同学们,他清清嗓子说道:“关于明早的值周……”
班上同学唏嘘了声,等待着江白逸的下句话。
桐楠国音每周轮一个班级打扫教学区的各大琴房,学校领导美名其曰“志愿者劳动”。
值周坏处是桐楠国音教学区的琴房有九十多个,擦琴扫地抹桌子加起来需要耗掉一上午的时间,而且还不一定能打扫完,打扫不完就会扣班级荣誉分。
但好处有很多,比如早餐免费、上午不用上课、周末小测免考、课间不用做操,大致看来也算是个体面的活儿。
前排同学眨着眼睛期盼许久,结果迟迟不见江白逸出声。
有人悄声问了句:“是不是……不用值周了?”
“你想太多。”江白逸刚才跟年级主任口舌交战四十多分钟,只尽力争取到了将打扫琴房的个数降为四十。
他瞥了眼那人,拉下脸说:“值周照旧,两人到三人一组,明天都起早点。”
班上的人开始嗷嗷呜呜叫起来。
“呜呜呜,逸哥出师未捷,苦了我们一帮兄弟姐妹。”
“逸哥,不如咱一起去讨伐年级主任如何!”
“逸哥一句话,小弟永相随。”
“免了,我对男人没兴趣。”江白逸走下讲台,嫌弃地掰开缠在身边的人。
他的余光处,察觉到一道别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