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子姐姐,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的。我有一个妹妹,叫光子。”

“光子,是同父同母吗?”

“是。”

“真好。”佐助闷闷地说,“你一定很喜欢她吧?”

“不。我妹妹只比我小一岁。”我摇了摇头,“但是我并不喜欢她。”

“为什么?”

虽然是亲姐妹,但我和光子的感情并不好。

幸村悠见时常送我东西,却厚此薄彼,没有准备光子的那一份,为此光子与我争执过多次。

年岁渐长,她对幸村悠见愈发迷恋,再也不肯像童年时代那样认同幸村悠见成为她未来的姐夫。

大人们看她的争执,只觉得有趣,甚至还会逗她,我却并不这么觉得。

光子可能也不喜欢我。

我也听她在背后吐槽过,说我不懂情调,总是埋头看书,不陪她玩。她想要一个像切原叔叔家女儿切原杏子那样的姐姐。

日本没有哪条法律明文规定,人类非得喜欢自己的兄弟姐妹。

“我不仅不喜欢我妹妹,我也不喜欢我爸爸。”我很诚实地对佐助坦白了,“很惊讶吗?”

佐助的嘴张成了O型,爸爸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和室的。

听见我说的话,他皱了皱眉,兴许是觉得说不喜欢姐妹和父亲这种话太大逆不道,但没有开口纠正我。

他怀里抱着雅子,还拿着一袋妙鲜包。

牌子不是仁王雅治打包送来的那种,应该是他刚才出门去买的。他低头开始借着喂猫的旗号,rua仁王雅子。

“我爸爸,他是一个很古板的人。”

佐助好奇地问道:“你爸爸比弦一郎还古板吗?”

爸爸一道凌厉的眼风扫了过来,rua猫的动作却依然温柔。

“……”我能说他们就是一个人吗?

于是我开始细数爸爸的罪状,“我爸爸每天四点就让我起来坐禅,让我练习剑道,还把家里的传家宝石头给了我,让我每天背着去学校。他念书时是风纪委员,也要求我竞选风纪委员,为此我经常被同学记恨。我爸爸他对我考第二名都不满意,还说我要是不松懈就是第一名了,总之,我做什么,他都觉得我在松懈……”

仇恨值太多,一时半会儿都说不完。

佐助和爸爸都沉默了,默着默着,佐助又说:“要不是奈奈子姐姐和弦一郎的年纪差不多大,我都怀疑你是他的女儿了。”

“……”完全猜对了。

爸爸的眉头皱得更深,都没空去反驳佐助的话了,他的目光只看着我,牢牢地看着我,仿佛是想从我脸上搜寻和他长得相似的痕迹。

很遗憾,外貌上,我遗传的是妈妈。

长得像爸爸的是妹妹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