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风间和川的语气还是十分柔和的——就仿佛他现在并非是面临诘问的对象, 而单纯是在和人闲聊。
太宰治不为所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跟他这样的人合作,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那又怎么样?”风间和川反问。
“命运的平等的,它给人行善的权利,也给人行恶的权利, 即使是错误的道路,也不代表必须被否定。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一切都无所谓——在这一点上, 太宰治,你是最没有资格进行说教的人。”
说罢, 占星术师像是无意再跟太宰治继续这个话题, 起身:“不过你大可放心,这边的事我并不打算插手, 接下来,我还要别的东西要处理。”
“如果你不希望我去做那些事, 就来阻止我吧。”
风间和川看着太宰治, 声音温和,神色却近乎冷漠:“如果你还有那份余力的话。”
“……”
太宰治看着风间和川离开骸塞,最终还是没有阻拦他。
如风间和川所说, 现在面对着涩泽龙彦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两个危险分子,他只能将精力放在眼前的事情上,即使明白风间和川要去做的事会造成何种危险,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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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塞外仍旧是一片寂静。
银月高悬于天空之上,笼罩在它周边的阴云恍如奔涌的深黑色浪潮,诡秘莫测。
风间和川走出骸塞后,原本就站在城堡外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看向他。
“真是花了不少时间呢。”
“怎么了?”占星术师停下脚步,看他。
陀思妥耶夫斯基摇头,抬眼看他,笑着说:“不,没什么。只是我还以为你中途改变主意,不打算继续完成我们的计划了。”
死屋之鼠的首领仰头望着深色的夜幕,继而将目光转向风间和川,接着:“毕竟我昨天查到了一点消息……关于多年前你刺杀异能特务科局长的事,似乎还另有隐情。”
说罢,陀思妥耶夫斯基注视着占星术师,等待着对的反应。
然而后者听完,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地方。”
“是吗?”陀思妥耶夫斯基歪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后道,“说得也是。”
“——那么太宰君呢?”他看向风间和川,深紫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我本来以为他和你的关系并不好,现在看来似乎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风间和川冷冷地看着他:“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我的事还轮不着你管。”
陀思妥耶夫斯基半点也没被他的态度影响,举起手:“我只是对自己的合作伙伴表达关系而已,这也是为了我们的计划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