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柱,他们注定要背负起责任,这责任的重量是整个鬼杀队的生死存亡, 如果连这一点都不能让他们清醒的认识到的话,那才是真正残酷的事情。”

因为无论他们的能力是否令真奈满意, 真奈都承认, 鬼杀队的柱们都是品性正直善良的人。

越是这样的人, 面对残酷的现实就越容易受到伤害, 也会感受到更深的痛苦。

真奈看向辉利哉:“辉利哉你不是一样吗?产屋敷一族的孩子,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 就注定不会如同普通的孩子那样无忧无虑。”

所以年仅七岁的辉利哉却有着普通成年人都比不上的稳重。

辉利哉承认真奈说的很对,因此他并没有出言反对。

直到悲鸣屿行冥开口:“那么,方才所说的与鬼合作的事情仅仅是一个测试吗?还是已经做出了决断?”

辉利哉道:“父亲已经做出了决定。”

悲鸣屿行冥道:“那么, 请容许我再次对这件事情提出反对。”

蝴蝶忍说道:“之前辉利哉大人不是认同了悲鸣屿先生所说的‘这件事情没有与柱们商议’的问题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主公大人还会如此坚持?”

事实上一直以来产屋敷耀哉都十分尊重柱们的意见, 鬼杀队每年两次的柱合会议也有听取柱们的意见的作用。

辉利哉没有开口, 真奈先一步笑起来:“忍, 这个问题不该问辉利哉呀!”

蝴蝶忍神色意外:“真奈?难道是你劝说主公大人做出这个决定的吗?”

真奈道:“与这些无关,事实上,我想说的是,当柱们放弃了自己在决议中所要负担的责任之后,又有何理由来谈权利呢?”

“我读过关于权利和义务的文章,觉得很有道理,这世上从来没有只行使权利却不承担义务的道理。”

真奈不再针对蝴蝶忍,而是对以不死川实弥为首的其他柱说道:“这段时间的文化课学习,有多少人是心存不满的?如果你们只想做打手,自然不必学习这些课程,那么同样,打手只负责战斗,对于任何决议都不该有质疑,也没有资格质疑,但当你们要求拥有参与决议的权利的时候,也就代表你们应当具有相应的知识和眼界,可我了解了一下大家的文化成绩,在这次特训之间,所有的柱……是的,我就是说所有,你们所有人都不具备相关的专业知识,这和文化程度无关,做决策是需要专业知识的,就像得学了医才能给人治病一样,既然大家都知道生病了要找专业的医生,那么你们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不可否认,柱们在长久的实战中也确实积累了一定的眼光,以及处理事务的能力,可这就像是军事领袖和政治领袖的区别一样,完全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