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大世，宇宙在发展，超凡体系，也在变革。”

“这……才是残忍血淋漓的历史！”

“吾早该想到的，随着规则的补全，出现了后天生物，那随着规则的再度补全？又如何不会出现下一个生物？”

“我们人类，不是生活在宇宙的最终霸主，我们只是宇宙过渡、用来补全宇宙成长规则的可怜虫。”

他声音渐渐沙哑，越发的平静，没有一丝丝波澜，仿佛一切的梦想都死了，

“想来也是呐，我们凭什么，总是骄傲的认为我们是最终的宇宙天地主角？”

质翁终究是回去了，选择默默返回长生界里，

“没有什么，是永恒。”

他忽然呜咽，带着哭腔。

仿佛回到了最初那个刚刚入道的少年，这暮年沧桑，算计了万古的枭雄老人，用袖口掩着脸，却挡不住泪珠滑下，一步步远离海岸线，

他踏上这一条孤独的道路，就从未落泪，此时却也不是为自己而哭，而是为苍生而哭，为了时代的尽头而哭，为了曾经那些对手、故人而哭

“苦朽，女乙，以芒师尊……吾啊……来到了末法时代，没有看到我们想要的未来，仅看到我们时代的尽头，看到了我等古生物的终焉。”

“我们渴望穿越亿万年光阴，来到末法时代的尽头，看到的不过是一场悲凉……所谓大道梦想，到底是为何而存在？”

太苦了。

太痛了。

这就是血淋漓的宇宙。

正如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