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e”,他咬着牙说。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又被Mark抢先一步,原本有两分抱歉的Eduardo彻底丢掉了不必要的同情心,在转身前大声丢下一句:“说好的绰号不算诋毁呢?”
*
Eduardo住在北塔楼楼顶,和拉文克劳塔楼相邻,是去年教天文学时搬的,他很喜欢这个房间,恰好新来的天文学教授不喜欢爬楼,就一直住了下来。
明天是去霍格莫德村游玩的日子,所以不必做教学准备,Eduardo望着窗外趁着天没黑飞来飞去做练习的魁地奇球员们出神。
回想刚才的短暂交锋,Eduardo默默给拉文克劳加3分、斯莱特林减5分,算算这半年来的累积分数,目前是拉文克劳的胜利。
夕阳烧红了层层晚霞,在黑湖湖面上倒映出奇怪的颜色,禁林上空群群飞鸟归来,似乎有不走运的鸟儿撞上了打人柳,那株柳树还真的在随风乱舞……
这令Eduardo回忆起学生时代,Mark弄出过一个颜值打分魔咒,惹恼了全校女生,后来Mark在魔法史课堂上收到一只纸鹤,里面用红墨水写着“诅咒你注定孤老一生!没有巫师愿意和打人柳谈恋爱!”
那两个巨大的感叹号令Eduardo时隔多年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太夸张。
他真的认为Mark是半路清醒逃回正路的食死徒吗?不。
这是潜意识给出的第一反应。
但在经历过Mark的背叛和决裂后,他还敢百分百相信Mark从没想过要成为食死徒吗?
答案同样是不。
他不敢。
何况,也没必要。
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在不自觉地转着右手戒指,这是他近两年养成的习惯。
这件家族传承的宝物,整个戒指都是由罕见的秘银材料锻造而成,传说中能够抵抗针对戒主的恶意,父亲在他十六岁时给了他。
一年前,邓布利多校长与古灵阁的妖精交易,将裂开的戒面用秘银修补一新。
现在银白戒面又开始发灰,再过不久,也许就有裂痕出现。
Eduardo清楚记得,担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第一年,是在下半学期开始时,他才发现戒面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