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uardo终于侧过身来,盯着这个前一秒刚刚承认了对自己有所隐瞒的混蛋。

Mark却不看他,摆着一张学术探讨的脸,介绍道:“我的咒语,我迄今为止最伟大、最该令世人惊叹的发明,我发现了血脉联系的奥秘,所有巫师,都可以联系于一张宽广复杂的网,它就像是整个巫师届的家族挂毯,它简单而又美丽,只需两个词,‘Faciem Librum’*,face book,任何巫师,只要对我的咒语感到好奇,既是给了我看清他们血脉根源的权利,我甚至无需在本人面前施展咒语,只要他们好奇,我就自动知晓了一切。”

Eduardo早已清楚Mark咒语的实质,于是分心去看邓布利多校长的表情。

邓布利多校长终于变了脸色,他先是感到奇妙,当然的,就如Mark所说,这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发明,然后他很快意识到了藏在这个咒语背后的无穷危害,于是他难得皱紧了眉头,对Mark说:“这的确是一个划时代的咒语,可是”

Mark打断了他,继续道:“然而这个咒语的缺陷,换句话说,连萨瓦林教授当时也不清楚的最终秘密在于,完全阅读这部‘脸书’的权限,仅有我一个人。但是一个只有一个人能够施展的咒语,无论多么强大,都是不会有他人问津的。“

“所以我其实不是邀请萨瓦林教授削弱他,而是用如尼文推演来增加它的普适性,因为萨瓦林教授不愿窥探他人隐私,所以一直没有发觉。然而结果奇妙地与真正的目的殊途同归,萨瓦林教授在进行多次推演后得出结论,只有降低这个咒语的效果,才能够让更多人使用。

“最终,这个咒语的公开版本,也就是它的弱化版本,‘Deh Faciem Librum’。它的效果是,假如施咒者在施咒之前取得了被施咒者的明确授权,那么,念出这个咒语,施咒者就可以看到被施咒者内心不抵触公开的所有信息。”

“不论是哪一方的人想要通过威森加摩审判问出我的咒语,他们只会失望地发现,这个咒语的弱化版无法获得他人不愿公布的信息,而原咒语只能为我所用,想要完成他们的阴谋,除非从霍格沃茨绑走我,或者从阿兹卡班劫走我。我想这都不太可能发生。”

不论邓布利多校长有没有全盘接受这份说辞,他都松开了眉头,轻松道:“既然如此,我想你们可以应对下午的威森加摩审判,无需过多担忧了。”

Eduardo猛然看向邓布利多:“下午?威森加摩审判?……我们?校长,我不明白”

邓布利多校长对他眨眨眼睛,乐呵呵地笑起来(Eduardo第一次发觉校长这副表情很有些恼人):”很显然,我们的扎克伯格教授急需一名证人,而我作为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不太方便充当。“

刚发觉自己被骗的Eduardo想说他并不愿意当这个证人,可想到扎克伯格那贫乏的交际圈和今早的报纸,他到底没有真的出言拒绝。

“那么,我们吃完午餐就出发”,邓布利多校长用一种不必要的喜气洋洋的语气宣布,并推销道,“奶油薄荷糖,味道很不错,来一个吗?”

看着那一盘奶白色的蟾蜍,Mark和Eduardo敬畏地摇了摇头,无意识同步了动作,察觉到这一点的Eduardo气呼呼地站起来,和校长先行道别离开了。

用学校的猫头鹰给小天狼星送信说明情况,Eduardo在回塔楼的路上险些撞上Mark,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已经躲进了一间空教室门内,后背紧贴着墙站着。

Mark在外面的走廊上停步,不知在等谁。

Eduardo暗恼自己的反应,可现在出去又太奇怪了,只好站在原地。

“嗷~”

这种耀武扬威的独特叫声,是洛丽丝夫人。

原来是在等猫?关系这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