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Eduardo立刻将纷杂的思绪压下,打起精神。

这是一间昏暗的大厅般的屋子,黑石砌成的墙壁,火把昏昏沉沉,一排排板凳绕着屋子中央层层向外升高,令Eduardo想起麻瓜的斗兽场。

一些穿着紫红色长袍(左前胸绣着银色的”W“,意味着威森加摩成员,邓布利多校长也如是)的巫师坐在这些板凳上,也有一些记者和旁听人士,比如《预言家日报》臭名彰著的丽塔基斯特,比如克里斯休斯,一眼看去满满当当,整个屋子却又很肃穆,叫人毛骨悚然。

非常令人不愉快的地方,当然,它原本也不是为了使人愉快而建造的。

跟随傲罗弗兰克隆巴顿提前进入审判室的Mark坐在屋子中央的那把椅子上,两道铁链将Mark捆得严严实实。

“12月23日的审判,”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阴森森地宣布,“审理霍格沃茨魔药学教授马克扎克伯格违反《国际保密法》一案。”

“审问者: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魔法部部长哈罗德·敏坎。审判记录员:吉尔伯特·温普尔;被告方证人:Eduardo Luiz Saverin。”

Eduardo注意到Chris愤怒的视线,垂下眼当做没看到,他挺直了背,走到扎克伯格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除了没有铁链,两把椅子几乎一模一样,冷硬,不舒服。

计划是,Eduardo为Mark作证,还会帮助Mark示范他的咒语,即使Eduardo并不乐意将自家信息公之于众,但也确实没了更好的人选,眼前正式开庭审判的景象更令Eduardo定了决心。他虽然有一笔糊涂账不知道怎么和Mark算,但显然不能眼睁睁看着Mark被阴谋送进阿兹卡班。

众目睽睽下,Mark开始了他的表演。

一开始,Eduardo还能冷面旁观,但当威森加摩成员们的脸色随着Mark的言论不断变化,他发觉忍笑真的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一点都没变,听听吧,什么叫“当整个巫师世界走向故步自封,我认为,我发明的伟大咒语假如应用得当,将带来划时代的变革”?

还有,“我不明白,除了我之外,难道没有任何一个巫师看出麻瓜科技的迅速发展?居然还有人为了巫师世界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争权夺利,自相残杀?你们简直短视肤浅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甚至于,“效忠伏地魔?我为什么要效忠一个蛇脸失心疯?”

……

Eduardo敢打赌,邓布利多校长身边那几位威森加摩成员平静眼神下的小闪光,绝对是对Mark的欣赏,剩下那些威森加摩成员人心惶惶,恨不得堵上耳朵赶紧跑掉,生怕受了Mark的牵连。

而主审的克劳奇司长,尽管对Mark的行事作风很看不惯,但嫉恶如仇的他听完Mark对伏地魔的大胆讽刺,面色也不明显地有了好转。

当Mark被特许演示这个魔咒的时候,他却没有按照说好的直接求助Eduardo帮助演示,而是突然说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尽管我是这个魔咒完整版的唯一权限人”,Mark突然面带不甘,用一种让Eduardo感到陌生的浮夸语气道,“然而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有缺陷的咒语。萨瓦林先生改动过的版本,无法得知被施咒者不愿意告知于众的信息。而我的原版本,除了极低的施咒成功率,还有一个更为明显的缺陷,假如被施咒者内心非常执着地念着一个念头,比如说一个混血坚定地认为他是纯血巫师,比如说一位巫师坚定地暗恋另一位毫不知情的巫师,那么,我会得到错误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