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三爹送到了病房门口,为了不让惨事重演,我这次特意扒着房门上的那个小窗观察里面的一举一动。

我看见三爹坐下了。

我看见三爹和班主任说了几句话。

我看见三爹黑了脸。

我看见三爹站起身开始解袖口。

我看见……

我还看个屁啊!我冲进去一个大鹏展翅紧紧拉住了三爹要拔班主任氧气管的手。

出了医院门我气急败坏问三爹:“你干啥啊!”

三爹摊手,“帮你解决问题啊。”

“解决问题你拔人氧气管干啥!”

三爹一脸无辜,“我刚和他说了你的名字,他就说免谈不送,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回旋余地了。我看他既然那么不配合,干脆就让他彻底闭上眼好了。”说着三爹还冲我露出个特别特别和善的笑容,“这样他就再也不会说你坏话了呀。”

“……”

我还能说什么,三爹你以前不是当兵的吗,怎么这么流氓的谋杀你也干得出来啊?你切开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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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齐羽,这可能是我最后一顿晚饭了。

我刚刚得知两个消息,一,我的齐爹爹身体不适,家长会由大爹代去。二,班主任听说是大爹去开家长会,一口气吃了四五片急救药挣扎的爬起来一定要去开家长会。

我的内心从没有像今天那么平静过,风波不起……心如死灰。

书上其实都是骗人的吧不是说学生是花朵老师是园丁吗?为什么我的园丁要把我这朵娇花连根拔起啊!

反正最后大爹去了家长会,他军营里事忙,当天军装都没换直接从军营赶到了学校,开完家长会,我看见他目光淡淡,一边向我走来,一边缓缓的脱掉手上的黑皮手套。

他到我面前站定,轻飘飘扫了我一眼,对身旁来接他的一个亲兵道:“带齐少爷去兵营,安排到新兵列里,训练一个月。”

哦不!

我眼前一黑,扑到大爹怀里哇的真哭出来了。

“大爹不要啊!我还要上课呢,怎么训练啊!”

大爹顿了顿,嗯了一声,“说得对,把训练改到晚上,补足一个月的量再来和我汇报。”

这比整天训练更惨,我勾着大爹脖子整个人挂到他身上,哭叫不止,“大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啊!呜呜呜——”

“不敢了?”大爹拎着我后领轻轻松松把我丢到亲兵地方,双目盯着我,眼底似乎淬了冰渣一样,“功课不做,测试不合格,还敢怂恿三爹四爹挑衅殴打老师,你还有什么不敢?”

我眨巴眨巴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不敢和大爹对视,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看平日里是太过疼爱你了,惯的你无法无天,你齐爹这几日身体不适,不宜操劳,过几日我自会把这件事告诉他。在这之前你就去军营呆着,眼不见为净。”

大爹说完就走了,潇洒的留个我一个背影,连头都没回一下,而我就像个小鸡仔似得,被关上车,丢进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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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