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骨逐渐收拢时发出的骨骼响动的声音听着渗人。
他的指甲划破了锦棠的脖子,那血一下流了出来,忽然动作一顿。
马车里的那种味道一下子更浓郁起来。
“乖~~都是我的崽,我也保护你。”
锦棠又咕哝了一句,翻了个身。
魏织的手一抖,立刻抹平了锦棠脖子里的伤口。
他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看向锦棠的眼神也变了变。
苍华子竟然收了这样的血脉做他的徒弟,不要脸至极。
锦棠大喘一口气,额头上都是汗,一下睁开了眼睛。
刚刚竟然会做梦梦到自己和魏织对上,就在那什么大殿里,他阴森森地盯着自己,伸出的手指甲都是黑的,长长的,抠进脖子里直接能见血。
而且,梦里的自己,牛叉哄哄地散发亲妈光辉,一脸慈霭地看着自己的魔头崽,表示一视同仁,不会杀他。
真是——真到了那种时候,也不知道谁杀谁了。
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还好只是个梦,否则她就是亲女儿第二了,只有她的女主才敢面不改色地面对大佬。
锦棠翻了个身,又差点被吓死。
“你站我床边干什么?!”
她还是躺着,摸了摸胸口,这长期下来,她不被魔头崽拧了脑袋也要被小织吓死。
小织就站在她床边,一双漂亮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她。
“没有柴,没办法生火。”小织似乎也被吓到了,一双大眼水盈盈的。
锦棠噎了一下,是了,这里也没有天然气煤气什么的,要煮饭还得先备柴火。
她想了想,认真提议,“要不,你去外面捡一点干柴?”
小织:“……”
锦棠低头从乾坤袋里摸出了两块灵石,“呐,给你的人工费。”
小织低头看着手心里那两块发着绿光的灵石,气了个仰倒。
这是磕碜谁!?
锦棠看着小织盯着手心里的灵石发呆的样子,那柔弱的样子,令人于心不忍。
但她还是鼓起理直气壮的气补了一句,“小织啊,这可是我们之前说好的,洗衣做饭擦地板,我这还给你发奖金了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织的手抖得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他转身出去了。
锦棠睁着眼睛看了看头顶上方已经泛黄了的竹子,总觉得刚才小织怪怪的。
想来也是从小体弱,在家也是备受宠爱的,看他虽然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却细皮嫩肉的就能看出来。
或许家里就他一个男娃,父母娇贵着,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