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之下的汤米呲牙咧嘴地抽出自己的手,但为了保持住自己那完全不值钱的面子,他还强颜欢笑地对罗莎娜继续说:“您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不如早点放弃这个破地方,直接去我那家店?”

罗莎娜微微抬手示意,制止了身后式神拔刀的寒光,冷淡地回答:“我认为不需要。”一语双关,她不需要考虑对方的愚蠢提议,也不需要让自己的人出手。

毕竟他们的手一向重,而开业当天就见血实在不太吉利……对方也不配。

汤米皱了皱眉,“为什么?”

“因为我这个人不擅长甩锅,”罗莎娜一脸平静地耸了耸肩,“更不擅长把生意不好的责任推卸给外界和其他人。”

虽然并没有指名道姓说谁,但是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在内涵汤米。——站在后方的般若听到自家小阴阳师的语气之后,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自信地想:这么阴阳怪气且拉仇恨的嘲讽语气,一定是自己教得好!

在场的客人们有不少都是附近的居民,他们也都曾经见证或听说过汤米当时强行退租的事情,听到罗莎娜这么说,纷纷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嘲笑声。

顶着这样的嘲笑声,与罗莎娜平淡的眼神,汤米的脸涨得通红,男人若无其事地冷哼一声,“随你好了,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花店里到底能有什么好东西?”

男人向上拽了拽自己的口罩,假装自己不在乎周围人嘲笑的打量。他本来是想要挑剔和指责这家花店的,但是没想到刚一抬头,就被惊呆了……

罕见稀有的珍贵花种,名贵美丽的昂贵花卉,这些普通花店中难得一见甚至根本就见不到的新鲜花卉,却一束束摆满了这家花店。

这些花在顾客们眼中只是花,但在汤米眼中却全象征着大把大把的钞票。

男人在花店里转了一圈,酸得眼睛都要滴血了。摆在外面的花朵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但还有一些东西是只有汤米这种同行才能看懂的。比如花店内刚刚好的温度与湿度,只有最精密与高端的控温设备才能达到这种水平;以及店内鲜花娇艳欲滴仿佛刚刚才被摘下的样子,完全没有正常花店所担忧的衰败枯萎倾向,可见她有非常优质的供货渠道。

能在开业第一天就将花店与花卉照料准备得这么好,这个红发小姑娘简直强得不可思议。可是既然有这样的手段和技术,为什么要在这样糟糕的地段开花店?难道说……

汤米看了看罗莎娜背后的酒吞与玉藻前等人一眼,在看到对方有这么多又靓又强的保镖之后,感觉自己似乎猜到了真相。

‘难道这是哪位大佬家的小小姐出来体验人生?!’

汤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畏惧地看了一眼罗莎娜,不甘而又酸溜溜地咬着牙吐出来一句“你一定会后悔的!”就一拉帽子,拨开围观的众人逃走了。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花店内再一次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嗤笑声,更有好事者对着汤米吹了声长长的口哨。

捂着耳朵跳上车的汤米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灰溜溜地从罗莎娜的花店离开的时候,有无数双眼睛正悄悄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