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理查德·克伦威尔压低声音道:“有些村民甚至在新教徒的鼓励下主动保卫起新教教堂,然后对闹事的天主教徒进行镇压。”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威廉·都铎看向窗外,发现有不少农民在看见威尔士亲王的马车后,都在挥手示意,甚至向他鞠躬表示感谢:“德意志地区的新教之火得益于神圣罗马的直接吸血,而我们这儿还缺一把大火。”

“需要让威尔士的新教徒加大对天主教的反抗吗?”

“不行,不能那么急。”威廉·都铎摇头道:“现在的人民还在犹豫阶段,我们要一点点地消磨他们对天主教的热情,确定他们是出于自愿,而不是被强迫地放弃原有的信仰。”

“但这可能吗?”理查德·克伦威尔十分犹豫道:“他们可是很固执的,而且威尔士是最靠近爱尔兰的地区,我担心对面那头会对威尔士进行干涉。”

“干涉?他们拿什么干涉?”威廉·都铎嗤笑道:“爱尔兰的地理位置比苏格兰还不如,等他们没了生存问题,再想着如何干涉威尔士的宗教信仰吧!”

“是。”理查德·克伦威尔虽然附和地点了点头,但是很快便小心翼翼道:“小心些总是没错的,况且爱尔兰虽然在地理位子上比不得苏格兰,但是距离苏格兰也不远啊!”

威廉·都铎同理查德·克伦威尔对视一眼,略略思考道:“我打算在威尔士建立一个专门服务于爱尔兰商人的港口和大市场,从而减少爱尔兰人和威尔士人的直接接触。也许到了后期,这个港口能扩大范围,或是在爱尔兰的对岸建立港口线,直接隔断他们与苏格兰的直接接触。”

“可是这样一来,爱尔兰的一些敏感人士会提出反对。”理查德·克伦威尔迟疑道:“您也知道,爱尔兰是忠诚的天主教信仰。自打玛丽公主出嫁后,您很难与他们产生直接的,较好的联系。”

“这到也是个难题。”威廉·都铎知道亨利八世表面上坚持新教改革,但是内地里,他还是个犹豫不决的天主教徒,甚至对爱尔兰境内的天主教信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非是苏格兰已经打主意打到爱尔兰头上,否则亨利八世不可能支持他的决定。

况且威廉·都铎也不是爱尔兰总督啊!

所以这些设想并不能立刻执行,至少在亨利八世去世以前,威廉·都铎都做不了这个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