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伊丽莎白小姐是私生女,被取消继承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正挡在多塞特侯爵夫人前面的,也只有里士满公爵。
威廉三世不确定约翰·达德利是不是动了争取王位的心思,但是他暂时还不想让多塞特侯爵夫人和约翰·达德利成为儿女亲家。
“巡游结束后,你就把珍·格雷接到身边吧!”威廉三世打定主意道:“我的表姐很少将注意力放在女儿们的教养问题上,所以珍·格雷被放养地有些天真浪漫,这在与贵族的联姻里,是极为致命的。”
胡安娜王后立刻明白了威廉三世的心思,顺势说道:“格雷小姐是个很虔诚的女士,也许她会乐于跟一些新教人士进行学术交流。”这便是要给珍·格雷说亲的意思。
威廉三世看向窗外,感觉雾蒙蒙的天空压得人很不舒服。
而在马车经过一条田间小道时,威廉三世看见一些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地主们,正用鞭子抽打着田间的佃农,而后者即便是被抽打地衣衫褴褛,也不愿离开这片田地,而是跪在马蹄前苦苦哀求着对方。
“他们是在干什么?”胡安娜王后拿出眼镜细瞧着田地里的动向,甚至摇了下车铃,命令道:“停车。”
前面的理查德·克伦威尔拉下挡板,毕恭毕敬道:“陛下,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胡安娜王后用拿着眼镜的手指了下窗外,随口问道:“田间的冲突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法院不能受理土地冲突吗?”
或许是胡安娜王后的口气有些严厉,所以理查德·克伦威尔一时有些心虚道:“兴许法院已经处理了土地纠纷,但是结果并不能让佃农们感到满意,所以才会出现这一幕。”
说罢,理查德·克伦威尔还补充道:“您要让他们上前说话吗?”
胡安娜王后刚想说“要”,却被威廉三世打断了话茬:“不用了,继续赶路吧!”
理查德·克伦威尔不由得松了口气,赶紧让车夫启程。
对于丈夫的冷血之举,胡安娜王后有些难以置信,但决不相信后者是故意漠视佃农们的生存困境:“威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威廉三世点了点头,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是圈地运动,看来我们回到伦敦后,又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