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让几个小女孩依次亲吻了下上面的红宝石戒指,然后招呼着理查德·克伦威尔将礼物送给三个小女孩。
多塞特侯爵夫人因为威廉三世稍有转变的态度而多了几分自信心,在带着国王夫妇入场时,趁机讨好道:“我听说您邀请了佛伦伦萨的艺术家为您绘制加冕后的肖像画,也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一探意大利的艺术时尚。”
“米开朗基罗先生还来不及绘制我的加冕肖像,因为比起绘画,他更想花时间在雕刻上。”威廉三世看了眼胡安娜王后,继续说道:“我在他那里为亚历山大和胡安娜订制了一座里士满公爵的出生雕像,想必你还要多等几年,才能见到大师的笔记。”
对艺术收藏并不了解的多塞特侯爵夫人,本想问一下米开朗基罗难道没有将旧作带到英格兰吗?
结果珍·格雷反而插话道:“我听说过这位艺术家的名字,他曾服务于尤利乌斯二世和红衣大主教,听说是个能与达芬奇齐名的天才。”
“那你想见见他吗?”威廉三世饶有兴趣道:“等我们巡游结束后,胡安娜王后会带亚历山大去给米开朗基罗当模特,也许你能趁机看一看他的工作成果。”
“真的吗?”珍·格雷一直都对艺术和文学分外感兴趣,因此多塞特侯爵夫人总觉得自己的大女儿在家里显得格格不入,因为从萨福克公爵到玛丽·格雷,都不是喜欢学习的人。
反倒是多塞特侯爵夫人的母亲偶尔会文艺一下,只是在她嫁给萨福克公爵后,为了照顾丈夫的自卑心理,特意将曾经的乐器和书籍都束之高阁,直到珍·格雷懂事后,才重见天日。
“不过你在米开朗基罗的面前,可不要提起达芬奇的名字。”胡安娜王后很喜欢聪明虔诚的珍·格雷,所以故意调侃道:“这位大师是个越活越孩子气的人,所以很讨厌跟别人比较……尤其是跟声名远扬的达芬奇进行比较。”
珍·格雷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多塞特侯爵夫人不知该庆幸女儿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还是该懊恼自己被女儿插了话,于是接过胡安娜王后的话茬,有意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起来,我最近借到了达芬奇的早期作品,不知陛下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多塞特侯爵夫人有些忐忑地招呼着一位管家将一幅人物油画抬了上来,向人们展示了黑色的基底上,一位抱着银鼠的女子侧身望着某地,任由柔和的光线打在她柔软的肌肤上,显出一分略带冷漠与矜持的高雅。
胡安娜王后入迷地打量着这副画,有些不确定道:“这像是达芬奇的作品,但又觉得没那么成熟。”
威廉三世十分肯定这就是达芬奇的早期作品《抱银鼠的女子》,而且在后世成了布拉格的札托里斯基博物馆的珍藏之一。
真是让人羡慕的哈布斯堡家族。
“你是从哪儿弄到的这副画?”威廉三世很想将《抱银鼠的女子》弄到手,但是又不想趁机欠下多塞特侯爵夫人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