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法兰西和威尼斯曾在1515年的马里格拉诺战役里,联手打败过瑞士联军,所以即便是约翰·加尔文有意偏袒自己的母国,还是在反法人士的压迫下,保持自己的中立政策。

而对于法兰西而言,瑞士也是他们与奥地利之间的缓冲地带,所以在斐迪南一世排出使者后,亨利二世也透露自己无疑入侵瑞士,所以日内瓦联盟暂时松了口气。

只是日内瓦的长气还没吐匀,西班牙的海军便在热那亚共和国登陆,并且在足够识趣的热那亚银行家们的支持下,向着萨伏伊公国进军,勃垦第伯国进军,意图在斐迪南一世的支持下,将这两块在《康布雷条约》里所失去的领地,尽数收回。

这对于痛恨西班牙的亨利二世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

毕竟萨伏伊公国和勃垦第伯国因为其天然的地理优势,一直都是法兰西的纳税大户,甚至一度承包了法兰西在东南边的绝大部分收入。

更别提萨伏伊公国是亨利二世的祖母家领地。

要是真让西班牙人轻而易举地夺走了,那么亨利二世可谓是在登基之初,就将脸面丢了个一干二净。

为此,亨利二世在得到这一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派遣在阿基坦镇压反抗盐税起义的蒙莫朗西公爵,调兵支援勃垦第伯国的守备军,不让斐迪南一世的军队继续入侵至靠近巴黎的勃垦第公国。

“弗朗索瓦在哪儿?”大半夜被战情轰下床的亨利二世,将怒气散发到舍农索城堡的每一个角落:“还有安德烈总帅和旺多姆公爵,他们都应该为西班牙的突然入侵而付全责。”

服侍国王的戴安·德·普瓦捷急匆匆地为亨利二世整顿衣装,然后示意自己的女仆们前去迎接应召入宫的几位重要大臣,提醒他们国王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等候在会客厅里的亨利二世,也通过一连串的质问,缓和了因为战事而变得焦躁的心情。

他让自己的男仆捧来一杯混有着薄荷,肉桂,以及丁香的热葡萄酒,希望能在夜晚的紧急会议中,维持良好的精力。

而跟随在他身边的戴安·德·普瓦捷也不忘揉着亨利二世的背部,帮助国王平息下不断上升的怒火。

“王后和几个孩子还好吗?”亨利二世趁着大臣们还未入宫之际,随口问起了远在卢浮宫的妻儿。

因为奥地利的军队一旦攻入勃垦第公国,那么亨利二世就得考虑将自己的妻儿转移到更为安全的地带。

“还有,英格兰那边有么有什么动向?”眼下的情况让亨利二世回想起曾经的尼德兰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