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二者又是万分提防胡格诺派的保守人士。
所以当拉罗歇尔的叛乱又起,而萨伏伊公国的前线摇摇欲坠时,法兰西的两位摄政者决定将“伟大的迈克尔号”和布列塔尼伯国的海军都迁移向西班牙最薄弱的巴斯克自治区,试图用偷家的方式,来转移西班牙的海军主力。
旺多姆公爵本以为有着波多尔地区和阿基坦公国作为补给地带,再加上他们没有调离诺曼底和鲁昂的陆军部队,所以不用担心英格兰人从加莱直接抄家到巴黎。
然而他们还是嘀咕了威廉三世的魄力,以及英格兰的两代君主在海军上的庞大投入,与长期布局。
当法兰西的主力军队都被调离了西边领土,再加上以“伟大的迈克尔号”为首的千吨级战舰也与西班牙的守备海军搅成一团。
因此在威廉三世的眼里,这时的诺曼底公国和鲁昂伯国脆弱得堪比一张薄纸。
哪怕旺多姆公爵和戴安·德·普瓦捷并未放松对英格兰的戒备,但是以威廉三世的准备,拿下鲁昂和上诺曼底公国,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陛下,您是否要退后一二?等我们完全占领了诺曼底港口,您再出来也不迟。”诺曼底的前线上,约翰·达德利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庞,瞧着正在观战的威廉三世,忍不住提醒道:“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还请您退到后方,将战事交给我。”
因为炮火声过大的缘故,约翰·达德利几乎是毫无礼数地吼出了声,以至于他的脖颈处青筋暴起,脸庞涨得像是腐烂的番茄。
对于约翰·达德利的提醒,威廉三世不为所动地杵在原处,直到英格兰的战舰差不多打了六七轮具有杀伤力的轻炮后,才转身回复道:“攻占上诺曼底后向加莱行军,拿下鲁昂和阿图瓦伯国,不要继续深入到巴黎。”
“可是陛下,这是为何?”匆匆赶来的威廉·帕尔十分不解道:“这正是我们拿下法兰西的好机会,难道陛下您就一点儿也不心动吗?”
“拿下巴黎可不等同于拿下法兰西,况且亨利二世在萨伏伊的前线上,完全有可能东山再起。”威廉三世抹了把被雨水打湿的脸庞,十分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不该贪功冒进:“法兰西几百年家底可不是我们一次就能打下来的。况且我们要是继续深入下去,亨利二世绝对会掉头来对付我。”
“即便亨利二世不退出萨伏伊的前线,旺多姆公爵,奥尔良公爵,以及阿基坦和布列塔尼的大贵族们也会将我逼退回去。”
“诚然,他们是不喜欢瓦卢瓦王朝,但是这不代表着他们愿意让一个英格兰人,去占据属于他们的领地。”
威廉三世分析道:“我们现在掉头去攻打鲁昂和阿图瓦伯国,还能吞掉法兰西的海岸防线,否则这次行军的收入就只有诺曼底。”
“你觉得一个与英格兰和加莱切割掉的诺曼底,能够在我们手里维持多久?”
无论是约翰·达德利还是威廉·帕尔,都无法对威廉三世的话,做出任何反驳。
诚然,继续深入到法兰西的富庶地区,是个极具诱惑力的选择,甚至有不少英格兰将领都做着进城后烧杀抢劫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