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之后的查理五世又是抵抗奥斯曼帝国的入侵,又是驱逐国内的异教徒,也无法抹消他在天主教世界里,所犯下的大逆不道。
而在这种情况下,查理五世要是敢把女儿嫁给一个新教徒,无疑是火上浇油的行为。
至于后世的德意志公主们为何会变得那么枪手,一方面是由于工业革命后的财富上涨,而另一方面,自是因为教皇的权势下降,以及哈布斯堡的恐怖遗传病,让无数贵族们都觉醒了惜命的本能。
只可惜后世的宗教宽容,还是无法在这里得到全面发展。
查理五世并不否认威廉三世的分析,但是跟教皇的关系相比,他更注重哈布斯堡的内部和谐,以及与葡萄牙的关系。
“如果你是我儿子,哈布斯堡家族会在一百年内,拿下法兰西。”查理五世毫不吝啬地赞美道:“只可惜我们当不了盟友,但至少不要成为仇人。”
“您说笑了。”威廉三世谦虚道:“欧洲没有任何一国能与哈布斯堡对抗。”
“可是你正在与我对抗。”查理五世的话,差点让威廉三世寒毛直竖:“你鼓动斐迪南和科西莫一世向我造反。”
“这也不全是我的问题。”威廉三世斟酌道:“英格兰的乡下有一句老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想以您的智慧,总不会将过错都扣在我的头上。”
说罢,威廉三世还感叹道:“毕竟您也是父亲,应该能理解奥地利大公对于继承人的良苦用心。”
查理五世下意识地心虚了一秒,不过在表象上,却没有任何的异常:“即便我与斐迪南存在着无法调和的矛盾,但这也不是能容忍你插手于此的借口。”
“亲爱的皇帝陛下,我不是您的臣民,所以不需要您的容忍,以及许可。”威廉三世纠正查理五世的逻辑错误,让后者有些尴尬。
“况且都坐上了统治者的位子,难道我还不明白后果需要自己承担的社会规则吗?”
一时间,两国统治者的友好氛围,立刻消息得无影无踪。
站在不远处的甘迪亚公爵和塞西尔爵士都为两国统治者间的针锋相对,而捏了一把冷汗。
甘迪亚公爵甚至把手里的玫瑰念珠都捏的有些变形,祈祷着查理五世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被气得痛风发作。
“你可真是遗传到了亨利八世的伶牙俐齿。”查理五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话题引到关键部分:“你到底是怎么说服科西莫一世,让他与斐迪南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