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伴随着科技的发展,现在的潜艇上已经较以前更适合人类生活了。虽然还是有些不属实,但总归不反人类了。
如果这艘飞船的目的是为了寻访其他文明。他们根本不会造这么小的飞船。因为这种飞船很有可能会导致驾驶它的人员在长时间压抑中产生自杀心里。
毕竟,寻访其他文明不是为了战争。没必要如此的苛待这些驾驶人员。所以,更大的可能是。这座飞船之所以这么设计,是为了节约成本。
发射它的文明需要制造出数额难以计算的这种飞船发射出去,来寻找一个地方,一个可以适合他们居住的地方。”
阿贝多话说的隐晦,但是在场的提瓦特众人都明白了阿贝多的意思。
因为提瓦特曾经也差点儿需要这样。
在提瓦特因为和天理的战争毁灭了以后,提瓦特上的生灵都躲进了改造过的尘歌壶里。
但是尘歌壶毕竟不是真正的世界,即便有七位神明坐镇,也免不了因为承载了太多的生灵而不堪重负。
当时提瓦特文明也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能适合搬迁过去的世界。
但是宇宙何其大。
想要在宇宙中找到一个宜居的世界,不亚于在太平洋上找一个漂流瓶。完全是碰运气的事情。
而这个文明也面临这样的困境。
他们需要制造出无数这样的飞船飞向四面八方,最终在某一个飞船以极好的运气发现了一个宜居的星球之后,将信号传递回去,以此来为自己的母星指明方向。
“那么问题来了。”
刘善说道。“这个星球是否是适宜他们生存的呢?”
“我的回答是,是。”阿贝多肯定的点头说道。“这艘飞船的设计者相当冷酷无情。
这座飞船的驾驶舱属于那种一旦打开之后就再也无法回去的结构。
也就是说,一旦驾驶员打开了驾驶舱,发现这个世界他们无法生存。那么他们就会在短时间内死亡,根本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些驾驶员明明到了一个不适宜人类生存的世界,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依然放下了信标呼叫母星的情况。
既然这座飞船里的两个驾驶员已经放下了坐标,并且还制造出了一座矮山来伪装自己。那么就说明,这座星球是适宜他们生存的。”
“在这里。”阿贝多说着找到了一个安放在这座飞船操控面板上的按钮。
“这个按钮是单独设计的,并且拥有独立的能源供应。也就是说,即便这座飞船报废了,这个按钮也能按下。那么这个按钮有极大可能就是那座信标的开关。
如果来到这个世界的宇航员能在离开驾驶舱以后,安装好信标,寻找到合适的地方放下信标,并且再次返回这个驾驶舱按下开关启动信标。
那么这个世界无疑是非常适合他们生存的。即便资源贫瘠,但只要能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信标在放下去之后,没有自己启动的原因。是因为设计者利用这样繁琐的设计,通过麻烦驾驶员来确定,这个世界的确是适宜他们这种生物生存的。”
阿贝多说的轻松,但是听到这段话的人都感觉到毛骨悚然。
一个文明要寻找新的希望,最需要防备的居然不是可能存在的敌人,而是他们自己人。
一旦打开飞船的驾驶舱就无法再回去。
信标放下之后需要二次返回才能打开开关。
这些看似不合理的设计,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驾驶员谎报情况,使得母星浪费能源和时间。
一个文明在危险的时刻,最需要防备的居然是要为文明寻找新家园的自己人。
这句话听着十分荒唐,但是站在管理者的角度来看,却又十分合理。
要是提瓦特没有通过刘善找到地球的话,那是否也会出现这样一幕呢?
刘善转头看向了影,却发现影闭上了眼睛。她压根儿就不想思考这个问题。
“在我们雅拉,有一句童谣。”罗德突然开口说道,“那句童谣是:礁石里面藏着故乡,我在盼望着远方亲人的到来。据说是来自于雅拉的第一位君王。”
“那样就说的通了。”阿贝多拿起了手中的信纸。
“两个驾驶员放下信标之后,在回来开启信标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应该是两个驾驶员其中的一个叛变了。
要是两个都叛变,他们也不会去放下信标,而是一开始就不会组装那个信标。
叛变的那个驾驶员杀死了另外一个驾驶员,伪装了信标。随后,留在了雅拉,成为了雅拉的君王或者是君王身边的人。
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童谣的流传。”
“那漂流瓶和信纸又是怎么来的呢?”
“最大的可能是,这位来自其他文明的人,在活着的时候就遇到了殖民者的入侵。殖民者摧毁了原来的雅拉。这位来自其他世界的人,没有时间再回到被他藏起来的飞船上按下信标的开关,只能将手中唯一来自飞船制造的物品,一张信纸塞进漂流瓶里扔了出去,而那句童谣,很有可能是那位后悔的驾驶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