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月彦悄咪咪从须佐先生的灌木丛里掐下来的一朵艳红色的重瓣蔷薇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的茫然状态。

——所以说到底咋回事儿啊,我只是去喂了个鱼怎么就跟那小子牵手成功了啊!

自瓶中的花上溢出的,渐渐充满房间的浓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方才发生的一切,我将头埋进被子,像个一头扎进雪堆里的狍子一样地试图逃避这样的事实。

偏在这个时候,房门十分不合时宜地被敲响了。

我本不想理会,可却又不得从被子里钻出来硬着头皮把房门打开——入眼的是须佐先生那张阴沉着的略带愠色的面孔。

屋内的花香犹自浓郁,我顿时更加心虚起来,本想用些寻常的寒暄掩饰,可须佐先生却根本没容得我开口。

“有眉目了。”没有任何铺垫,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却完全不是被盗的蔷薇花的话。

“什么?”我下意识地反问。

“那种药有眉目了。”须佐先生这样说着,眉头却是紧紧地蹙着——

可这分明是件值得欣喜的事情啊!

“是有什么阻碍吗?”我连忙也端正了一下态度,就势问道。

须佐先生点了点头,只是话音却是戛然顿住了。

我也立刻会意,连忙将须佐先生让到了房间里,又为他倒了还未完全冷下来的茶水。

“人与鬼的身体实是最相似的,归根结底是灵力不同的缘故才会有那么大的差别。”须佐先生单手轻叩着桌面,沉声说着:“但想让一个寻常人类孕生出如鬼般强大的灵力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人类的血肉之躯实在有些脆弱,可能会因承受不住溢出的灵力而被胀破。”

“但那孩子……”须佐先生顿了顿:“那孩子却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中的毒本身就带着相当的灵力,或许这些力量可以作为药引,协助他长生,可……”

“是以毒攻毒吗?”我几乎立刻明白了须佐先生的意思。

须佐先生点了点头:“我能想出的方子委实凶险了些,稍有不慎恐怕都会酿成祸端。”

“况且这方剂里恐怕有些灵物只有鬼族的地界才有,比如这一味——”

“蓝色的彼岸花。”

作者有话要说:

注:在日语里鲤鱼(鯉)爱情(恋)和过来(来い)读音都是(koi)

推新预收《我穿成了星期三》

一场意外之后,平平无奇的我借着个可爱樱花妹的身体在文野世界觉醒。

本来以为拿着女主角剧本的自己分分钟就能跟暧昧对象帽子架牵手成功走上人生巅峰,但我很快就发现这个身体好像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我每天醒过来都是星期三啊!

直到一个好心的俄罗斯人告诉我,我其实是个人格分裂者,有七个不同的人格每周刚好轮一圈,这事儿听起来就很离谱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