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无衡却絮絮叨叨地抱怨上了:“我之前也问过他要不要去秘境的,可他蔑视我!不理我!把我当空气!”

“……他可能没听见?”岑歌友善猜测。

“你可别把他想成什么好宝宝,他风评超差的!”长袖善舞戏无衡对他全无好感,“和谁都是一副冷漠脸。听说你的师父是在比斗试炼上捡走的他,现在也都被他气得撒手——”

戏无衡猛地捂住嘴,倒吸一口凉气。

岭南散发如瀑,黑袍曳地,倚靠在广场白玉栏杆前,缓缓转过身来,漆黑如墨的眼里古井无波。

有时候,平静反而会更让人感到惶恐。

戏无衡克制住颤抖的声调,凑到岑歌耳边悄声碎碎念着:“他是不是听见了……

“虽然这话我敢当面和他说,但他这样子看我还是有点慌……”

戏无衡有时候真的没有距离意识。岑歌想着,往旁跨一步避开气息温热的“贴耳杀”。

并不应和他的话,无语吐槽:“所以你不该吐槽我师父要‘撒手人寰’啊。”

戏无衡:……!!!

戏无衡双手捂脸,瑟瑟发抖,“所以你师父也太倒霉了吧!”

远处的岭南闻言轻笑了一声,随着轻柔的风声传过来,仿佛是在人的耳边笑,传入耳朵,传入脑中,传进心里。

接着,他一步一步走来,步伐稳健,从容无惧。

像是远山的巍峨千丈松,不惧狂风呼啸。

戏无衡捂脸憋气,看样子几乎要窒息了。

岑歌自如地朝岭南点头打招呼,“你也去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