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无衡气得跳脚,手握上柔光剑的玉色剑柄,剑鞘和剑锋相撞,咯吱咯吱响。

岭南只虚着眼看他,像是在看跳蚤跳。

岑歌……岑歌吃瓜围观,甚至觉得有点好玩。

不知为何,她潜意识里就相信,戏无衡不是一个会因为一言之失就拔剑砍人的存在。

下一刻,一道灰色残影从戏无衡手边飞处,险险擦过岭南的衣角,在白玉栏杆上“叮——”的一声。

岭南当做无事发生,只做寻常,眨了眨眼。

岑歌扭头去看,地上赫然躺了一枚铁片。没有灵气包裹,纯粹吓唬人。她忍不住笑出声。

笑完后,正事还是要问的。这已经是岭南在她面前第二次提到黑气了。

岑歌收起瓜子,正色问道:“黑气到底是什么?”

岭南亦敛容正色:“不知道。”

岑歌心知肚明,她自己只看了半本书,岭南可能还有其他的金手指,让他能看见戏无衡身上的黑气。他不方便说。

她试探着问:“你能看见,并且其他人都没有黑气?”

岭南平淡地“嗯”了一声,并不做更多解释,似乎根本不在意她信不信。

戏无衡气哼哼的:“他一定是嫉妒我风流倜傥又人缘好,专门来说我坏话的!岑歌你可别信他!”

他偏头一瞧岑歌含笑的神情,顿时眉眼低垂,委屈收声,“……你信了我也没有办法。”

岭南又淡定地“嗯”了一声。

三人一时沉默,各怀心事。